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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知心底事(一)(2 / 3)

个怜弱女子,面对的却是几十个腌臜大汉。

这样的情景,不用想,也知会发生什么。

如鸢仗剑在手,自不能再袖手旁观。

只是不袖手旁观的后果,便是后来入夜时她虽救出那一老一小偷偷放走了,自己却被那贼匪头子胡一刀发现她坏了他的好事,惹得他拿狼牙棒捶断了她左肩,更叫嚣着今夜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才解恨。

一路上,几十号山贼跟在她屁股后头,像闻见血腥的豺狼一般,喊打喊杀地从小泽山一路穷追到了此间山野深处,如鸢只也不知,此处离泽月山还有多远......

这辈子若叫她还能再见着什么佛光,下山后她定给佛祖烧上三柱高香。

这般没头没脑地想着,神情已见恍惚。

山间月色照得洋洋洒洒,如鸢却已心生疲累。如李云香所言,越往泽月山深处,越是鲜有山路可行。

先前她从小泽山过来时,多少还能踩着些崎岖路径,不过自到了眼下这块儿就时断时续,荆棘渐密。

她又往前踉跄了几步,却见密林之中蓦然横生着一大片荆棘,遥遥望去纵横交错,密不透风。莫说是过人,就是进去只老鼠,只怕也会被生生剐个稀烂。

如鸢一愣,已经没有路了。

她垂下长剑伫在地上,迫不得已先松口气,撑住这副几近支离破碎的身躯。

一瞬心灰意冷。

肩上彻骨的伤痛犹令她额外清醒,如鸢自觉自己从未有过什么过人的运气可得上天眷顾,教她在此般绝境之中,还能逢得一线生机。

皎洁的月色照在她头上,映着她一双眼眸虽痛苦难掩,却也如照月一般,尤为明亮。

想了想,要是真就此放弃,落到那贼匪头子胡一刀的手上,恐怕真会将她千刀万剐,活剥了她的皮。

打了个寒颤,她且又再强打起精神勘察四周环境,看还有什么法子能逃出生天。然正是这一扫,叫她于月色朗照之下瞥见,那没过人高的灌木杂草丛后,似隐约有一个洞口。

怕只是自己的幻觉,她立马朝前踉跄了两步,便见一轮圆缺十分幽深,正是藏身的好去处。这位置原极为隐蔽,也是今夜月色这般明朗,否则也不至于能教她瞧见。

原本山间有洞并不奇怪,只是如鸢本能地想起。从前阿爹还在时同她说过,山间野兽最好居于岩穴,尤其是那一丈来高的熊瞎子,舌头上都带着倒钩,只一口便可舔掉人一层皮肉,一掌下来更叫人肝胆俱裂,寻常人若一旦遇上,九死难生。

不过眼下情况危急,犹疑不决才最为致命。

如鸢抵着剑未作多想,直接在地上拾了几枚石子竭力朝洞内扔去。

石子铿锵有力地击打在洞壁上,一声接一声脆响,范围也由浅至深。

她已经思量好了,若洞中真有野兽便以此将其惊扰,自己再以身做饵,引它们去与疾风寨那伙山贼相斗,届时情况混乱说不定能求得一线生机。而若是没有野兽,她自然也不必再顾忌什么,正好能藏身其中。

半晌,洞中除了风声徐徐呼啸似低语,旁的什么都没有。

想来应是个荒洞。

正要松一口气,却闻身后不远处一道尖锐又欣喜的惊喝遥遥划破山野:“在这儿!大哥,那小子在这儿!”惊得她一个抖擞。

疾风寨的人已经追上,如鸢明白再也耽搁不得了,只是眼前还有一圈几乎半丈来高没过人的荆棘。

奈何不得,她只能蓦地咬紧了牙关,挥剑向前。

待好半晌过去,如鸢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咬着牙单凭一只手挥剑砍出一条生路来的。那些荆棘枝桠纵横交错,粗壮缠杂,困得像个围笼,而她更是拖着一身血肉,生生从笼子里剐了过来。

为了掩盖踪迹,她还徒手把那些荆棘枝又拢了回去。

只知道等自己爬进洞时,浑身已经像个小血人一样,本差点昏死在洞口,但想了想这样死得太难看,她便又咬着牙撑着剑爬了起来。

剐过的肌肤疼得像火在烧,如鸢踉跄地掏出火折子,吹了吹,一头扎进洞里。

自进洞以后,她才发觉这洞原比她以为的还要幽深许多,整个洞里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和踉跄的脚步声,静谧到似隔绝了外界一切声息。

半晌过去,如鸢也不知走了多久,仍不见底,途中好几次险些闭了眼,还是她咬牙摁住伤口,才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只是一眼望去,一条甬道曲折幽暗地通向深处,竟瞧不见尽头,耳边惟有凉风低掠,徐徐呼啸。

风一刮过,挟裹着新鲜的血味也直往洞里灌。

此时的她无法看到,正是因为这带血的腥风灌入山洞最深处,涌入了不知何物的鼻息间。幽暗之中,一双异样的眼眸缓缓睁了眼。

甬道里,犹然不觉的如鸢依旧一无所知地往深处去,疾风寨那伙贼人还在后头追,教她万万不敢自以为躲进一方山洞就万事大吉。

只是越往里走,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个问题。

这山洞几多曲折,深不可测,那她方才在洞外探的那些敲在洞壁上的石子,其声未必能传如此之远。

这也就意味着,现下看来,这山洞最深处未必就没有野兽。

一方火折子在无边暗夜中茕茕孤立,想到这里如鸢浑身一颤,早就痛得恍惚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

如果方才进洞前就能探出,那她或许还可以逃。但眼下负伤至此失血已久,躯体跟精神都几多消磨,能走到此处已是她拿着最后一口气在支撑,难说下一刻不会一头栽下失去意识。

若再遇上什么东西,不论豺狼或虎豹,何以对抗?

浅浅吸了口凉风,恍惚中,如鸢忽觉鼻尖有些酸涌,真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得她了,事到如今只有赌上一把。

要么折返回去再钻一次荆棘丛,只是再钻一次,恐怕便真的受不住,更有可能被疾风寨发现;要么眼下一条路眼黑地走到底,就赌这山洞最深处或许有野兽,又或许没有。

那样,倘能逃出生天。

如鸢咬咬牙,脚下的步子终又朝前。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路终于见了尽头,瞧见前方似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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