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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遇(2 / 3)

涂禾趁机从他的手臂下出来,“臣去找尚食局拿些吃的过来。”

李观棋却说道:“我想吃你做的清汤面。”

涂禾本想拒绝的,可看着他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句“好”。

走在去尚食局的路上,她心里的懊恼震耳欲聋,怎么就答应了呢!

算了,就当是弥补一下自己心里的歉意吧。

一旁的李观棋和她截然相反,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还没走到尚食局,夏尚食就迎了上来,行了一个大礼:“拜见陛下,拜见大理卿。”

李观棋立马收住了脸上的笑容,一张脸板了起来,“起来吧,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里有很明显地不耐烦。

夏尚食害怕地连忙禀道:“听说陛下要来,奴婢便等在这里了。”

李观棋直接道:“这里不需要你在。”

夏尚食还想说些什么,李观棋充满着威严的声音压了下来:“怎么?”

夏尚食身体跟着一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身子压得更低了,“奴婢这就离开。”

不敢再多言一句,夏尚食深深躬着身子退步离开了。

直到夏尚食走远,李观棋端着的肩膀才放松了下来,嘴角一扬,“走。 ”

两个人进了尚食局,李观棋兴高采烈地东张西望,跃跃欲试地说道:“是先和面?还是先生火?我会生火!”

涂禾则搬过来一个干净的靠椅,“陛下就坐在这里等臣便好。”

“哦。”李观棋失望地嘟囔了一声,乖巧地坐了下来。

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我真的会生火。”

“臣知道。”涂禾说道。

知道没戏了,李观棋便老实地坐着。

涂禾开始忙活了起来,她先生了火,在锅里做上了水,随后在一边开始和起了面。

李观棋坐得不舒服,就调换了一下椅子的位置,让自己面朝椅背坐着,右手耷拉在椅背上,左手撑在椅背上,手掌撑着头,看着涂禾一会儿和面一会儿添柴一会儿又切菜。

他忽然来了一句:“涂禾,你是不是很烦我?”

涂禾正在切菜的手停了下来,意外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李观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喃喃地说道:“可我现在也只能摸得着你了。”

他坐得位置有些暗,涂禾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却能看到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盛着满满的孤寂,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情。

他原本是一个逍遥王爷,游山玩水,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鹰,可现在却被关在皇宫里,束缚在皇位上,她忽然意识到,就好像她没有见过他眼睛里的孤寂一样,她也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他开怀的笑了。

愧疚感又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忙低下了头继续切菜,“没有。”

“你说什么?”

她声音太小了,李观棋没有听清。

涂禾抿着嘴唇,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李观棋便笑了起来,“那就好。”

他下巴枕在了胳膊上,专心地看着涂禾切菜,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火屋里很暖的缘故,一阵困意袭了上来,他头歪了一点,又开始念叨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喊你来宫中陪我吗?”

涂禾没有应声,他也好像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因为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安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你便是你救了我的缘故。”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李观棋馋荔枝酒跑去云州,却在酒楼用膳的时候遇上了流匪,酒楼被流匪占据成了据点,他们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当了人质,威胁当地的县令拿出一万两白银。

云州地处偏远,一个小小的荔枝县如何能拿得出一万两白银。

涂禾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筹钱需要时间,她和一群舞姬一起被送进来给那群流匪解闷。

她穿着朱红色的纱裙,围着朱红色的面纱,随乐起舞,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合着乐曲,衣袂翩飞,舞若惊鸿。

一舞终了,她旁边的舞女没有站稳,竟然不小心扯下了她的面纱,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连惊讶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一个抬眸,便摄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流匪头子的眼睛都看直了,原本送到嘴边的酒一口没咽下去,全都顺着嘴边流了下来。他扔下了手里的酒碗,跌跌撞撞地就往台上奔,一把抓住了涂禾的手腕,猥琐地说道:“小娘子竟长得这么俊俏。”

砸碎的酒碗正好有一片落在了李观棋的脚边,他偷偷地将那一片碎片拿到了手里,递给了书忠,书忠接过碎片开始割他手腕上的麻绳。

流匪头子的咸猪手就要往涂禾脸上伸,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脑袋一阵眩晕,后退了好几步。

流匪头子摇了摇头,发现更晕了,想要站起来扶他的流匪,刚一站起来,也开始晕。

流匪头子瞬间明白自己中招了,大骂道:“你这娘儿们竟然下毒!”

涂禾讥笑道:“这下给马的蒙汗药味道怎么样啊?”

流匪头子恼羞成怒,拔出了腰间的大刀,砍了过来。其余的流匪也都拔出了刀,冲了过来。

李观棋的脚上的麻绳终于割断了,他跑了过来,想要护住涂禾,却被涂禾反手挡在了身后,她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笛,一脚踹开踹开冲上来的流匪,早就侯在外面的官兵破门而进。

第一个冲进来的官兵,将弓箭扔了过来,她着一身红色纱裙借着旁边的木凳一跃而起,一朵绚烂的夏花在空中绽开,她挽弓射箭,一箭射穿了流匪头子的头颅。

李观棋是后面才知道她原来是个男子,只是当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装作女子的样子混了进去。

他那时几次想要拜访她,都被拒绝了。

直到第二年在国子监,再次遇到了她。

李观棋昏昏地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本就睡得不是很好,今天早上又发现手上多了三道血印子,神经紧绷了一天,累都要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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