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重罪!就算你是大理寺卿,也不能越权执法!”
涂禾眉毛一挑,嚣张地说道:“你管的了我吗?”
“涂禾!”
她唇角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问候到此结束,接下来我们来聊聊乔员外受贿的事情。”
这话比刚才的那盆冷水还让乔德志心凉,他脊背一僵,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此言何意?”
涂禾一针见血,“那就说说两天前您府上突然出现的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乔德志哽住了,喉咙里就像插着一根鱼刺,又干又疼。
涂禾对范晓迪说道:“你去把丁毅叫来,让他过来验尸,顺便去看一下,去乔府的人回来了没有?”
范晓迪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是。”
乔德志听到有人去了他的府上,更是没办法淡定了,可他现在一点都动不了,膝盖处已经隐隐犯痛。
“你有搜查令吗?你怎么敢!”
涂禾凝着眸子看着他,“我当然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继续道:“你是直接说?还是需要我上点家伙。”
乔德志还是不敢相信涂禾敢这么任意妄为,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涂禾轻笑了一声,“很好。”
她站起身走到之前的水盆前,拿起里面泡着的羊皮鞭,她拽着两头,扥了几下,空中都是甩出的细小水珠,羊皮鞭充分吸收了盐水,韧性和重量都大大增加。
乔德志背紧紧贴着后面的一根杆,不敢置信地说道:“你无凭无据怎敢伤人!”
“啪——”
清脆的声响,紧跟着是皮肉裂开的声音,一条伤口出现在乔德志的大腿上。
“啊!啊啊啊啊!”
乔德志疼到嘴里蓄满了口水,说话都不清晰了。
“主动说?还是看到箱子才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啪啪——”
干净利落地两鞭,伤上覆伤,伤口狰狞了起来。
乔德志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他手臂暴起了青筋,额头上痛得汗一层覆一层。
他死死咬着嘴唇,盯着涂禾:“我好歹是兵部侍郎,你竟敢对我动私刑。”
又是一鞭,还是那个位置,血肉模糊。
涂禾转身回去端起那个盐水盆,“是不是私刑我说了算。说起来乔员外也是一点都不感恩啊,你难道忘记了,你这条狗命还是我的人救下来的呢。”
她将水盆举在伤口的上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乔德志迟疑。
涂禾将那盆盐水撒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
乔德志痛得脸都没有血色了,汗滑过脸颊,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胸前,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他咬牙切齿地咆哮着:“那是一箱金子!那是、、金子、、”
转而又是呜咽地抽泣声,“那是金子。”
涂禾将水盆扔到了地上,乔德志吓得身体一抖。
“谁给你的?”
“陇右群牧使常金良。”
“为什么?”
“常金良利用职务之便,贩卖军马,获得私利。我和宋侍郎当初去陇右的时候发现了军马的问题,他以金银珠宝贿赂我们。”
乔德志的声音很小,且断断续续的,“之前死去的几个官员也都是知道此事,被常金良用金钱收买了,但是他们后来回到京都后相继死去,我觉得我也逃不掉,便想将此事上报,可是常金良又给我送来了一箱金子,并附信说明这事与他无关,让我安心。”
涂禾简直佩服这人的愚蠢,“安心?你可知今天的杀手就是他派来的。”
乔德志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她讥讽道:“所有人他都要杀,你乔德志何德何能可以留下这条命啊,你是没脑子吗?”
乔德志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涂禾站了起来,“找个大夫给他看看,看好他,他若是死了,你们看守的几个人就陪他一起,知道了么?”
看守的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