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林悠梓竭力的稳住心神,推开了了花月缘。
他只和花月缘接触了仅仅一个多月,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能够让对方这么迷恋他。
可能魔就是魔吧,勾引人心总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这个魔女对自己还有点用,等自己找到法器破解结界,大抵就不需要过这种虚情假意的生活了。
林悠梓想到这儿扯出一抹微笑,释放出神识与花月缘交流。
林悠梓知道自己的神识对于花月缘是独特的,因为花月缘的神识破碎,一般人进入都会令她头疼无比,但是林悠梓的却除外。
神识进入花月缘脑内,温温柔柔的,像一双温柔的手安抚着花月缘的情绪。
“是不是噩梦了?”
花月缘感受到神识的温柔,内心平稳了许多。
她摇了摇头,想伸手摸摸对方,但是想起了对方屡次推开自己,心里又害怕对方是厌恶的自己的。
手又悄悄的收回去,歪着脑袋,有点筹措不定。
“缘缘,在想什么呢?”
花月缘不知道怎么说,在魔界五年的时光,她又聋又瞎。
如同被隔离在罩子里般,看不见周围的人,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像是进入无意识的黑暗世界中。
外界的事物一切与自己无关,她没办法被动去接触外界事物。
她只能主动靠着手,触觉去感知身边的事物。
可是当她触摸在丫鬟的衣角时,丫鬟却快速挪开身躯。在服侍自己的时候也不愿过多与自己交流,而是草草完事就离开了。
他的父君得知自己的女儿残废后,开始是伤心生气。
后来又是带来形形色色的医者为自己治疗,在得到一个个失望的结果后。
他轻轻叹息,手久久放在自己头上没有放下。
只是惆怅道:“苦了你,我的儿。”
苦了?
花月缘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她根本没法子回到魔界。
可是没人问自己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也没人问自己她的娘亲是怎么离去的。
这些都不重要,她的感受也不重要。他们只要一个有用的人,而她对于父君来说是个无用的人。
若不是父君有那仅剩于无的愧疚,她根本就不会活五年。
而如今来的一个医者,他却很温柔。愿意听自己发牢骚,愿意关心自己,问自己汤药苦不苦。
做了梦魇,愿意安慰自己,问自己做了什么噩梦。
温柔温柔的不像话,让她想到了娘亲。她想看看林悠梓,哪怕摸摸他,就算是摸摸发丝或者其他地方都可以。
“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花月缘的话小心翼翼的,柔柔弱弱的,带了几分试探。
林悠梓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花月缘,眼神中充满了探究。花月缘的样貌和他印象中魔界的魔女不同。不是那种美艳而张扬的美丽。
她很白,是那种病态的白,白色的肌肤白的透明,可以见到青色血管流动。五官清秀,唇脂很白没有一丝丝血色,眼中还带着泪痕,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如同一支雨后摇摇欲坠的荷花。让人心软。
若这不是魔界,花月缘这幅样子,谁会把她当成魔女呢?
林悠梓就这样望着她,不予回答。冷漠就是最好的回答。
花月缘讪讪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子。
心想自己刚才那一下还是把她吓着,总归是女孩子,不能这样做事毫无顾忌的。
花月缘自我安慰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从腰上解下一枚玉佩替给林悠梓。
玉佩晶莹剔透,是玻璃种,看着绿色的底似乎可以沁出来的水,就知道是一枚好玉。
林悠梓瞥了一眼花月缘的手中的玉没有接,却被少女强横的塞在手中。
花月缘轻轻的笑了:“姐姐,别嫌弃。这是我阿娘给我的玉佩,也是象征着我的身份。有了它你出入也方便点。”
花月缘低着头,没有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小心思,其实有了玉佩林悠梓也可以随时来见自己。
林悠梓指尖抚摸着玉,摩挲着玉佩上的缘字。眼神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但是他的嘴角还是笑着,神识还是似水般温和着和花月缘交流。
“即是娘亲之物,想必对缘缘是十分重要之物。缘缘怎么能随意给我这个外人。”
“悠梓,不是外人!”
花月缘急切的解释,手紧紧抓着林悠梓。眼睛虽无神,但言辞十分诚恳道。
“悠梓,你,不,是,外,人!”
“哦?那我与公主来说又是什么人?一个玩物么?”
林悠梓这句话没有用神识说,而是将花月缘的手搭在唇上。
花月缘感觉一片柔软,烫的指尖发热。她的触觉前所未有的扩大,甚至能感觉对方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的指尖上
她有点慌,她连忙抽回手,一抹红晕却可疑的上了脸。
“不……不是玩物。”
“那是什么呢?”
林悠梓猛然凑近,若有若无的鼻息,拂过她的耳根,耳根似乎也被惹得发烫。
花月缘受不了这样的距离,虽然她有点渴望和对方接近。但是这样猝不及防的靠近,还是对方主动的。
还是让她一瞬间有一点点慌乱,但这种慌乱不是恼怒的,而是带着一点雀跃的,高兴的。
希望再近点,再近点,希望对方只能有自己。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盼望主人归来的小狗,那种欣喜要冲破自己的胸口,尾巴都要摇起来的感觉。想撕碎对方,吃进去,吃进去……
这样对方就彻底留住了,完完全全是自己的。
她绞着裙纱,按压心中罪恶的想法。将疯狂的念头埋在心底。
“是……是朋友。”
林悠梓被花月缘少见的纯真的样子愉悦了,露出了少见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心里却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如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