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给长公主让她过过眼,算了,等话本写完再说。”
她心中惦记着朱家的事,但知道这是短时间内没有结果,便尽力让自己放下,不去惦记。谁知长公主说快那是真的快,才隔了两天,她又带着苦竹过来了,燕知嘴角抽了一下,长公主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皇兄是怎么想的,还以为短时间内过不来了,谁知他这会儿倒是大方起来了。”
燕知不接着话茬,期待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噗嗤一笑,点了旁边一个宫女,“你来跟她说。”
那宫女也是促狭,一个人在他们面前演了一出情景剧,一会儿扮做朱庆祥,一会儿扮作孟仙云还有与朱家孟家的那些人,这么大一块地方,差点容她不下,那叫一个热闹。
燕知嘴巴张大,好半天没合拢,尽管她之前已经从长公主的态度中猜测朱家的事不详,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丑闻。
这事还得从朱家那个妾,郭姨娘,朱婷婷和朱庆祥的亲生母亲说起,她也真是能耐,一边哄得朱侍郎为她宠妾灭妻,打压正室,一边还能和自己的远房表哥不清不楚。
甚至连朱庆祥和朱婷婷的血脉都存疑,长公主得意道,“你还记得我去你家住的那一晚吗?这个肮脏的东西竟然想偷你的贴身之物污蔑你和朱庆祥私相授受,逼得你不得不嫁给他为妾,幸好被我的护卫拿下。说来也是好笑,他们疑心重,根本不信他就这点目的,一番言行拷打,可算是把这个人的底子扒了个干净,然后我就知道那朱庆祥根本就是郭姨娘和她远方表哥生的!至于朱婷婷按时间算倒是清白,可呵呵……”
长公主的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燕知也懂了。
有被戴绿帽子的前科在,让朱侍郎相信朱婷婷也是朱家血脉会很难,就算证据无可挑剔,他心里看这个女儿能顺眼得起来吗?像这种男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之前对郭姨娘和他所生的一儿一女有多宠爱,投入了多深厚的感情,突然发现自己被欺骗就会有多愤怒!
可怜孟荣华还想靠朱婷婷靠朱家这个岳家崛起,以为自己选了个高高的跳板,殊不知在他与朱婷婷成亲的那一刻,就赔了个底朝天,还不如原主这商户女实惠呢,不过谁管他?
燕知心想,老爹正等着痛打落水狗的。
“痛快吗?”
“痛快!”听着宫女几乎实景呈现孟家人与朱家人狗咬狗撕逼的画面,燕知脱口而出。
她也确实痛快,孟家人这回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对比记忆里这一大家子pua原主,那简直太痛快了,连她这个翻阅记忆的人,都觉得他们太恶心,更别提被膈应的原主了!
“多谢殿下为我细心筹谋。”她感激道,她明白长公主为什么没有在海棠诗会后就戳穿。对于孟家人而言,在自以为攀上了一根高枝的情况下却发现这枝早烂了,他们刚攀上去就塌掉了,还摔得特惨,目测很难有翻身之地,这种满腔希望一朝沦为绝望的落差想来会更加虐身虐心。
“我也没做什么。”长公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两家着实恶心,我也不想见他们在燕京蹦达。”
就差来一句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实诚的长公主真是太可爱了!
忽然,长公主变得扭扭捏捏起来,脸上也出现了害羞的神色,“我偷偷问一下,如果不好回答的话就算了。”
燕知惊讶的看着长公主,这样体贴的话可很少能从她口中说出呢,她有些好笑,“你问吧。”
就见长公主脸色更红,声音若蚊呐,“我想问一下你跟我皇兄……”她顿了顿又道,“就是听说,我皇兄一直没有进后宫!”
燕知眼睛瞪大,这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想问自己和皇帝有没有圆房的事,还真是很委婉,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皇帝不进后宫可不是自从她进宫后才发生的事,很早就有了,她哪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但站在她的角度又必须回答,于是她也很小声、很害羞的说,“陛下的意愿我哪能干涉?其实我才十五岁,曾经听一位民间神医说女子嫁人不宜太早,容易胎死腹中,即便艰难生下来孩子,也不会很健康。”
燕知眼睛闪了闪,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长公主能将这话传进皇帝耳朵里。
她都没有说过早怀孕对女生不好,而是拿孩子说事就是知道在封建皇权下,龙种是最重要的,母亲没人权。或许那些娘家背景雄厚的宫妃不会那么惨,但肯定不包括她。
既然进宫,她就考虑到可能会出现侍寝之事,她是希望尽量将之延后的,所以皇帝从不来看她,她一点都不伤心,她在意的只是没有工具人镇着,自己可能会被欺负,所以口中喊着要争宠,可她在行动上却很不积极。
“这样啊。”长公主有点失望,她倒是期待过小侄子,可既然过早有孩子对燕知和小侄子都不好,那就再多等几年吧,反正她还小,不会那么快嫁出去。
“对了,我皇兄现在对谁都很冷淡,这正是知知你的机会,唉,皇兄不允许我插手后宫,知知若你被他们给欺负了,我也护不住,所以还是要看我皇兄。”
燕知故意苦笑。
长公主顿时就明白了,皇兄都不进后宫,知知去哪些殷勤?她一拍脑袋,“我皇兄的生辰在大年初一,肯定要举办宴会与朝臣同乐,你知道这事吗?赶紧把礼物准备起来,若是能令我皇兄眼前一亮,记住你,就不用怕那些后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