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渝子清带着人撤走,苏雨若望向陆景风离开的方向:“他会有事嘛?”
谢洲沉默两秒,随后笑了:“你倒是相信我。”
苏雨若抬眼看他,她怎么可能会把谢洲刚刚护着她的话想歪呢。
相处已久,谁可以相信,谁可以依靠,她是知晓的。
谢洲瞧着她依然天真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渝北王不会有事,只是,许多计划都要变了。”
不知渝北王要怎么应对,他和苏雨若倒是取得了太子的信任,但其他人恐怕会出事。
苏雨若想起刚刚谢洲有朝一个地方看:“这周围真的有别人嘛?”
谢洲摇头:“若不是有人报官,官府的人绝不会进这种地方。这里也没有人,那些不过是糊弄太子的假话。”
苏雨若了然,跟着谢洲走出落雁镇后,他们上了朱生的马车。
朱生一直在落雁镇外的偏僻客栈待着,为了不被任何人怀疑,他包下客栈,在这儿当起了掌柜。
看官府的人上落雁镇,朱生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在渝子清没多久就离开了,看到太子没抓住任何人,朱生松了口气。
等谢洲和苏雨若出现,他几乎是立马放下抹布,手在清水里晃两下,就去马厩牵马。
把缰绳交到谢洲手上,朱生瞅瞅四周,不见渝北王的踪影,正想问,就听谢洲道:“渝北王和我们分开了,你刚刚可曾看到渝子清朝哪儿离开?”
朱生眉头立刻皱起:“我觉得他们想去沈府,我听了传闻,沈府的人被祁河秉包了,就等渝北王出现。”
苏雨若有些担心,在落雁镇待上十四日,为的就是不让沈府的人遭到毒手。
可因为她帮了那些人种地,让一切都变了。
朱生见苏雨若有些不对劲,猜到一些。他朝苏雨若笑了笑,学大鹏展翅、猴子捞月逗她开心。
谢洲有些不忍直视,拍了一把朱生的头后,扶苏雨若上马:“你不用担心,沈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苏雨若坐在马上,有点不安,她还从未骑过。
谢洲看出来,轻声笑了笑,觉得这也是让她不要多想的办法:“你抓紧前面的东西,我坐你后面,也能防止掉下去。”
苏雨若有点意外,不小心会掉下去。她忍不住靠近谢洲,在他双手拉紧缰绳,把她虚环住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摸摸马,觉得也不是很可怕。
但很快,她就不这样想了。
谢洲骑马极快,因要尽快赶到霍宁羽所在的地方,把他们救出来,谢洲也顾不上太多。
苏雨若怕掉下去,也不敢靠在谢洲怀里,只能偷偷捏诀。但修为耗费太多,她一捏就有点不适。
谢洲察觉到她不对劲:“闭上眼,不要看,你靠在我身上,不会让你掉下去。”
苏雨若闻言,收回手,乖乖闭眼靠在他身上。
谢洲时不时说几句话,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赶到地方,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谢洲拍拍马背,把缰绳栓到粗树上面后,他又找了一些干草放到马儿旁边。
苏雨若瞅瞅干草,觉得吃起来会扎嘴巴。
谢洲见她一直盯着干草看,说笑道:“你也想要?”
苏雨若摇摇头,不,她不要吃干草,她喜欢鲜嫩的。
霍宁羽和阿黄被困的地方,是深山内。
这儿离她的两分地很近,骑马过去,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到。
苏雨若跟在谢洲身后,前面的人似是怕她跟不上,走的并不快。
苏雨若觉得他今日有点奇怪,犹豫一阵,还是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谢洲怔了一下,他扭头看苏雨若:“若说谁有事瞒你,也只能是渝北王,我又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苏雨若觉得有点道理,在要上高坡时,谢洲弯腰朝她伸手。
苏雨若握住,没怎么用力就被谢洲拉了上去。虽然谢洲这么说,可她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走了一阵,看到渝子清的大军握着弓箭紧逼山崖处,谢洲眼眸微暗。
他故意弄出声音,引那些人注意后,缓步走过去。
手握弓箭的人,见来人是锦衣卫谢洲,他们相互看看,不约而同把弓箭对准他。
谢洲丝毫未怕,不过担心那些不长眼的人真射箭,到时候会伤到苏雨若,他还是先停下来:“太子让我来杀霍宁羽和他身边的小女孩,你们这是何意?”
为首的人闻言,立马让身边的人放下弓箭。
除了他们和太子殿下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霍宁羽所在何处,所以谢洲没有说谎。
给谢洲让出路,为首的人俯下身:“谢大人,刚刚多有得罪,请您不要怪罪。”
谢洲“嗯”了一声,也不看他,带着苏雨若直接朝里面走。
他们没走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肩膀中箭的男人。
苏雨若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是霍宁羽的随从贺白。
苏雨若想同迩柏伍换个金疮药,但绿江币已全部用完,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贺白本想提剑刺向谢洲,但看苏雨若也在他身旁,明显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阿白,是谁过来了?”
没听到剑风,霍宁羽靠在树后,有些疑惑。
贺白很快回应:“苏雨若姑娘。”
霍宁羽睁开疲惫的眼,他拍拍身旁睡着的阿黄,叫醒后,同阿黄一起从树后走出来。
苏雨若见他们都没事,放下刚刚悬着的心。
谢洲想走近一些,但贺白一剑横过,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们为何在这儿?”
谢洲没在意贺白的剑险些刺伤他:“不方便告知。”
霍宁羽听了,觉得有趣,他走过去想按下贺白的剑,怕剑伤到霍宁羽的手,贺白几乎是立刻就收了起来。
阿黄清醒后,看到来的人是苏雨若和谢洲,她眼睛立马红了。泪水止不住流下,她擦擦脸,想抹干泪,但没什么用。
苏雨若蹲下来安抚她:“你不要哭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