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地,就见苏雨若不见了。
谢洲有些疑惑:“你不是要和她一起去吗?”
陆景风坐在轮椅上,扭头分给他一点视线:“还没走,她去捉鱼了。”
谢洲了然,他就地而坐:“既然没办法单独谈,不如你现在说说。”
陆景风没拒绝:“一共有四个人商议作战计划,其中一个就是我。”
谢洲抬眼:“剩下三个人是谁?他们在哪儿?”
陆景风淡淡道:“云盛、霍风还有景书舟。云盛跟了我数十年的手下,霍风是霍大将军的长子,景书舟是太子殿下的人。”
谢洲想了想:“霍大将军是正人君子,他的长子我有所耳闻,也是随了大将军的性。”
陆景风手指轻点轮椅把手:“你说的不错,所以叛徒绝不可能是霍风。”
谢洲半眯了一下眼:“云盛跟你这么久,自然也不是了?那就只剩下一个景书舟可疑。”
陆景风轻笑:“这次你错了,叛徒绝不会是景书舟。他虽是太子殿下的人,但你忘了这是谁给太子引荐的人了吗?”
谢洲忍不住皱眉,思索良久,才恍然:“君总共有两子,最先出生的封为太子,小的封为世子。”
陆景风“嗯”了一声:“世子为人宽厚,不和这世俗一样,所以景书舟也不会是叛徒。”
那就只剩下云盛了,谢洲觉得有点可笑:“跟了你十几年的人是叛徒,那你岂不是也摘不干净。”
陆景风转了转轮椅,同谢洲四目相对:“我确实摘不干净,所以我在想他背叛我的原因是什么。”
八万大军落入陷阱,敌军没有杀任何一个人,只擒走他。云盛躲在暗处,即便是躲避再好,也绝不可能没被发现。
既然云盛身上无伤,就表明作战计划定下来之前,就有了这个结果。
谢洲本坐在地上,沉默一阵后,改为单腿下跪:“若王爷不是叛徒,那太子就是最危险的。”
谢洲低头拱手:“希望王爷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事关渝国,他不敢随意下结论。依照渝北王所言,太子渝子清确实不对劲。
可他想不明白,若叛徒服从的人是太子,那太子为何有了继承位子,还要勾结卫国?
陆景风转着轮椅靠近,按下谢洲拱起的手:“先从王顺查,他杀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从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谢洲点头,刚想说一句“好”,就听渝北王又道:“事情未解决之前,你我保持原本那样。”
谢洲顿了一下,站起身:“好。”
苏雨若抓鱼回来的时候,再看他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走过去,看看陆景风,又瞅瞅谢洲,有些担心:“你们没事嘛?”
谢洲见苏雨若回来了,压下心中猜忌,从她怀中接过鱼:“没事,这鱼是要做什么?”
苏雨若心思回到鱼身上,乖巧道:“我想拿去给三兄弟,因为他们帮我们把坏人送去了衙门。”
谢洲“嗯”了一声:“好,我去吧。你们先到李家村南胡同,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