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之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三个人同时休学吗?这也太巧了吧?”
睡她上铺的周语伸头回话。
“嗐,你刚来所以不知道,她们三个经常玩在一起,本来只有一个人生病请假的,后来另外两个也不舒服请假了,她们都请了一周了。”
此时刚在阳台洗漱完的孟盼接了周语的话茬:“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可能怕今年发挥不好,所以直接休学,明年再来吧。”
林含之突然想到今天进班时,好像班上也有几个空位。
“可我今天进班时,发现咱们班上也有几个空位,他们也都生病了吗?”
打热水回来的另外两个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听我在医院工作的小姨说,最近好像出现了新型流感,他们医院多了不少感冒发烧的。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反正我小姨说顶多住几天院就好全了。”
这样吗?
听见回答的林含之看了看挂在宿舍门上的表,决定还是抓紧时间听听另两个室友关于宿舍楼传说的看法。
孟盼和周语之前给林含之讲了宿舍楼顶层一个宿舍被永远上锁的故事。
说是一个女生洗完头在上铺低头披着头发拿毛巾擦水的时候,被顶上的风扇绞住了头发,因为当时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风扇一直没停。
女生在慌乱中从床上掉了下来,挂在风扇上的头发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她的一块头皮被生生扯掉,摔在地上昏迷了,挣扎中划到了胳膊上的动脉,最后就这样流血死去了。
之后住在里面的人总说晚上熄灯后,能看到风扇上隐约挂着一个人。
反映的人多了,学校就锁上了那间宿舍。
不过鉴于孟盼和周语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来的,林含之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你们去看过那间上锁的宿舍吗?”
林含之的问题引起了全宿舍的讨论。
孟盼和周语都表示只是听说过,毕竟大家住在二楼,那间宿舍在六楼,平时也没爬楼梯的爱好。
另外两位室友就不一样了,给林含之讲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还说晚上偷偷上去看过,那间宿舍确实是用门上焊的锁条锁上的,门框上有烧过的痕迹,更像是电线漏电发生火灾事故的样子。
和她们一起上去的朋友想透过门上空的锁孔往里面看,通过阳台窗户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发现里面只有空床铺,还没再仔细看看时,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她们的朋友也是胆大,还想再看看是哪里发出的声音时,阳台门突然啪的一声关上了,屋里顿时好像没了一点光亮,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吱吱呀呀的声音还在继续。
林含之的两个室友早就在听见屋里阳台门被啪的一声关上的声响的时候开启了尖叫模式。
她们晚上的探险之旅在随后赶来的宿管阿姨的呵斥下草草结束了。
听完室友们手舞足蹈的讲述后,林含之一边思考着第二天带着此时还没碰面的女队友乔溪偷偷上去看看的可能性,一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林含之顶着一对发青的眼圈开始起床洗漱。
自己这二十二年来看过的所有恐怖片几乎都在昨夜的梦里出场了一遍,无精打采的林含之还遭到了室友们轮番的无情嘲笑。
啃着食堂据说可以开到苍蝇盲盒的馒头,林含之默默祈祷,希望今天,那位队友可以出现吧。
昨晚晚自习课间,林含之去了一趟阮林赋查到的乔溪所在的班级,却扑了个空。
里面的人说,这个新转来的本来是要来的,但是突然请假了,他们也不知道请了多久。
跟着大部队进了班后,林含之借着桌上摆着的几乎和头齐平的书的掩饰,偷偷拿出了手机,把昨晚听到的消息不管多大多小,一股脑全给阮林赋发了过去。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说他在校门口和乔溪碰上了,也发现了一些事情,中午还在那家咖啡店碰头。
林含之还在感叹阮林赋的认人能力时,身前的桌子突然被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