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真人,在发现我的视线后,他正如常的回笑。
身边有个脑子不正常的中二病,真是不能大意。
我发现他盯着我手腕上的创可贴上看,我朝他示意地晃了晃手腕。
这是前几天贴上的。
刚才我们在讨论什么来着。
对了,是关于死后去哪。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真人打量着上面的创可贴舔了舔唇,表情很是温良。就在我以为我没事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即将离开的手腕。
“有时候我都不能理解人类在想什么,只是处于对自己弱小者的怜悯和自我满足就能自我奉献。”
他是说我和天元的交易吗?
我也没有吃亏,更多是强买强卖,强迫对方完成了一笔日期长久,结局很不明确的交易。
想到这里,我有点心虚,这份心虚更多是对天元的。“这和我死后去哪有关系吗?”
自来熟的咒灵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手指,用好奇的表情对我说:“这不就证明你的奉献是难得一见的有用吗?现在死去的话你就会成为最强大的咒灵,不会浪费一丁点资源。”
他蛇蟒般的眼神直直看着我,这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里灼灼发光。
我迅速抽回我的手,眼睛也不敢直视。
手上还有残留着一股冰凉的寒意。
他放下手后又继而手抱着头,用余光扫过我的脸,用着无所谓的语气。“变成咒灵不好吗。”
在看见我不解的眼神后又说:“这样你我就是一样的了。”
我死了尸体都会凭空消失,更别说灵魂了。
而且,为什么要纠结一不一样呢?
真人Q版生气地嘟起嘴,在发现我无视了他后,用爪子抢走了我手上的茶杯。
该说不说这个行为真的很幼稚。
不,是我先无视别人的。我坐端正,一脸认真地思考起来。
脸上突然一阵酸痛,成年版真人站在眼前,他正一脸微笑向外拉扯着我的脸颊。
“抱歉,抱歉。”我突然被打断,努力地扯开他的手。
“把我变成咒灵是不可能的吧?”在他坐回去后,我揉着发酸的脸颊。咒灵也想都没想地回我:“死掉就有可能。”
“你知道咒灵怎么诞生的吧?”
咒灵诞生还能人为操控的啊。
不,我现在应该生气的是他是在诅咒我死吧。
我打断了他的危险想法。“我是坚定的人类派。”
真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歪头用手掌撑着脸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立场不就是随着身份的变化而变化吗?”
“说着是坚定的人类,其实也只是为了自己所站的角度服务罢了。”
他眯起眼睛,一脸兴奋地和我说:“还有啊,为了不让花变死在没有人知晓的地方,我可是拼尽了全力的在诅咒你啊。”
为什么能一脸平静地把希望我死,无时无刻都在诅咒我这件事说的这么轻松啊。
我差点控制不住我嫌恶的表情,坐到了离他更远的地方:“不要用那种事情向我邀功啊。”
“毕竟很有趣嘛。”
“顺便说一下,如果以现在咒力去衡量,说不定会比夏油杰还要强。”
画外音是希望我现在就立地成灵吗?
沉默片刻,我的拳头犹如一颗陨石降落迅速砸中了他的头,紧接着他的头就因为我的无效后化为了空气。
意识到我生气后,真人委屈地用他新长出来的动物头小声啜泣。
假设不是我能无效他的咒力,而恰好他又是咒灵,说不好他真能杀了我让我变成诅咒灵。
这种一听就是地缚灵一样的玩意,肯定也和地缚灵一样吧。
成为某某人的专属诅咒灵,想想就很累。
“如果我没死,你却死的比我快怎么办呢?”
啊不,我捂上了我的嘴,这个说法太暧昧了,好像我舍不得他死一样。
我换了个语气:“我肯定不会死的比你早的。”
真人表情很意外,我不知道他是意外什么,但从那张重新长出来的人类脸上能看出来,他乐疯了。
“那我就先杀掉你再活下去吧~”
结果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拥有过大脑的模样。
他继续说:“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只好拜托现在最强的你来给我报仇了。”
他一副欠揍的嘴脸。“弄错了,最强还不是花。”
“那只好让花死去变成咒灵再去挑战五条悟了。”
“最好是由我来亲手杀死比较好,嗯,就这样吧~”
我无视了他一如既往的犯病,谁能干掉五条悟啊。
话说,他前面补充了那么多最想说的就是最后一句吧。
“你为什么不问下还有没有什么拯救办法呢?”
真人听到我的疑惑后眼神如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唯独嘴巴还在笑。
他心情颇好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摸了下我的头,力度不轻不重。然后躬下身扯住我的嘴角往两边拉扯,就算我不看也知道他在模仿微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的脸这么情有独钟,伸手去拦都被挡了下来。
“啊——,确实可以这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直身体用手掌模拟着什么手感的模样,对我作出了类似咒术释放的手势。“真是可惜。”
我昂着头看着真人,灯光太过昏暗,我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张了张口:“我们不是在商量怎么避免死亡吗?”
真人放下手,仿佛在认真地思考。“可我刚才不就在找解决办法啊。”
和真人讨论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选择,我嫌弃地推开他的身体。
“不如把所有咒术师杀了,来替我报仇吧。”无论我怎么推真人都站在原地不动,他轻松愉快地提议。
我习惯地捂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