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侧的楼梯下去。人们都有意地避开她和乔布斯独处的时候,好像怕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都可能为自己惹来麻烦。
她今天穿的是月色的束腰中裙。这个布料的颜色是今年暮春刚刚开发出来的,一种很惹人注目的新颜色。束腰很好地展现了她的魔鬼身材,裙摆在膝盖上方五公分,显示出她的长腿和高挑的身材,却不符合“公务员的裙摆不过膝”的规定。
乔布斯被她的打扮刺激到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指了指办公桌旁边一张沙发椅子,示意她坐下。他解释一下说:“你等一下。我看看这条消息。”
他的目光转回到了张秘书特意为他打开的《南方早报》的一篇报道上,那是六月份《军区长官之子在菲律宾银行的储蓄》报道的后续报道,广州那边的报纸。
那篇报道上说:台湾新大地外贸公司经理朱柳柳在今年6月15日的菲律宾银行里一下多出500万加元的存款,而这些存款是西洲国的巴格达银行转过来的。二十七岁小伙子,每年年薪20万,哪来的500万加元,加元可是金圆券的四倍,2000万金圆券,怎么可能。500万台币还差不多。特区自主发行的台币价值只有金圆券的二分之一。有人怀疑朱柳柳参与了军火走私,因为他的老爸是西部军区的军长。
“今天的麻烦事很多。我叫你来不是讨论公事。”乔布斯放下报纸,用跟赵雨荷商量的语气说,“还是关于花儿的事。我请你来就是为这事,你大概猜到了。这两天,你得去见一见花儿,跟她说说我的警告,只是警告。我也知道她跟蛋蛋的关系没那么容易断,毕竟两小无猜走过来的,我能给她一点时间,但她必须严于律己。当然,我也会出面,跟她讲清楚。先这么处理吧,要不然这个死丫头那个蛮牛劲犯了,就不好收拾了。没多大事,你过去跟她聊聊,相当于通知她的意思。你别老绷着张脸,好不好。我们不亏欠她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跟一个通缉犯在大街上手牵手,她的前途还要不要?”
赵雨荷厌烦地动了动身子,顺带让日光灯的光线更突出了她身体的某些部位。他看出来了,那胸部的裙子里起伏的结实肌肉晃动了起来,衣服成了包装纸,而里头的肌肉就像晃动的果冻,摇来晃去的样子。
她排斥地说:“花儿很聪明,像鱼儿一样地滑,我们的意思,她又不是不清楚,她这是故意在跟我们打马虎眼,指望我们松松的,放过他们的关系。我觉得,如果你真的要隔断他们的联系,那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规劝上,你最好直截了当地告诉她,顺从了有什么好处,不顺从马上就给她颜色看看,像你对待我这样对待她,对她就别太讲究方式方法了,对待花儿,野蛮一点更适合。”
“不是这么回事,不是这么回事!你不了解她,还是按照我说的来,好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就去说说。今天麻烦事挺多,我不想再改变什么。好了,就这样。”
“哼,你对我倒是一贯的野蛮。”
赵雨荷的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她那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睁得很大,但是没有发火。从内心深处说,她害怕他的愤怒。进入乔布斯的空间里就意味着接受他的监视、纠缠以及他情绪变化的伤害。自从落入他的蜘蛛网里,她就不知道如何远离他。他像个范围无限大的磁石,她是个小小的螺丝钉,跑不出去,挣脱不开。
因为她的反抗,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似乎突然觉得她又变陌生了,变新鲜了。然后,他的激情上来了些,可最后是日薄西山,他败下阵来。他早就预见会这样,只是她的妩媚还是再一次诱惑了他。已经有五年了,他几乎没怎么光顾她,因为他还是在意她的看法,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不行的丑态。老了,也挥霍过头了,他无能为力地坐在沙发里。
她在思考着该用什么办法解决她被吊起来的饥渴,此刻她需要一个强壮且年轻的男性。这五年来,每次都是这样,因此,她才把饥渴献给奥郎格,后来才发生了那么多事。
宋巧年事件过后,她和奥郎格已经终止了关系,连打电话联系都很少。乔布斯的野蛮还是把她给吓着了。
赵雨荷回去了。乔布斯继续看着刚才看到的报道,很明显,这个报道不仅仅是针对猪溜溜,还有亚细亚集团。有什么意图呢?
《军区长官之子在菲律宾银行的储蓄》?报道的记者叫闫思兰,厦门日报的,却跑到广州去发表在这样一份小报上面,还弄了个耸人听闻的标题,为什么广州那边不制止,还让这样的后续的报道出来。调子挺高!
没有哪个老百姓会认为这笔500万加元是虚假的报道,每个人都会相信这条消息的真实性。毫无疑问,这哥报道会让有些人彻夜难眠。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呢?这个报道不可能针对他乔布斯,永远不会是他,因为他天生不会犯错,战神过世后,没多少人敢定他的错。政权加军权,权力叠加使他变得专横与傲慢。台湾要没了他,有可能出问题。这是他蛮横的原因,也是他现在还这么自信的原因。这一点,他也跟花儿分析了,花儿信了,所以才那么听话,要不然,依据花儿的性格,她早就跟那个狗崽子上床了。
过后,乔布斯通过四号楼调查了一下,刘国川报告说涉事的那个厦门日报的记者早被厦门那边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