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怎么会寻找域核?”他紧盯着那“蛛网”,“还是说,有哪处的师父教你?”
寻找域核需全神贯注,虞沛打断他:“除了咱俩,还有一个人掉进盘古域里了。你要是有闲心,不妨先找找那人在哪儿。”
闻守庭却像听不见似的,不住问她:“以你的修为,进宗前就应当有师父了吧,又或是自学?你是金火双灵,主修生杀道才是,如何也会搜寻域核?”
“蛛网”成形,赤色的灵息开始朝四周游走,仔细搜寻着每一处气息。
闻守庭继续问:“那什么,你爹娘是谁,入宗的簿子上啥也没写啊。”
虞沛忽然顿住。
昨夜里他写自省书时,连她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怎可能去弟子簿上找她?
况且依他脾性,又如何会这般刨根问底。
地面的赤线也在此时延伸至了闻守庭脚边。
赤线与他的鞋沿相撞,末端发出一点淡色金光。
金光乍现,虞沛反应极快,起身去捉闻守庭的手臂,另一手则已开始掐诀。
但还没抓着,闻守庭便朝后退了两步。
在他动身的同时,忽有泥墙从他身前拔地而起,足高十数丈,将他俩隔在了两端。
果真如此。
虞沛紧盯着泥墙,右掌有赤息盘旋。
这人根本不是闻守庭,而是问竹设在盘古域中的域核。
就在她动身破开泥墙之际,天际忽有轻笑传来。
“倒比我想的机警许多。若非不得已,本君还真不想杀你。”
是问竹。
虞沛警惕抬眸。
“不得已?”她抓准了他话里的深意,“有人与你说过什么?”
他不可能是重生者。
若他是,早在入宗前就会下手,而不至于等到现在。
那便只剩一种可能。
在她来御灵宗之前,那重生者就见过问竹,且提醒过什么。
这就说得通了。
为何问竹会想杀了她,而不是像原著里那样,先想尽办法罚她,再逼她与他合作。
问竹嗓音亲和:“与其盘问这些,倒不如先想着保住自己的性命。”
话落,虞沛身下的地面开始陷落。
她身形两晃,刚站稳,地面塌陷出的缝隙间便开始飞出土刺。
密集如雨,朝她急速刺来。
虞沛挥出灵力,尽数扫落,视线却始终紧盯着那堵高墙。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闻守庭。
所幸她先前在他身上埋了灵息,要找到他并不算难。
挥扫开土刺后,虞沛抬手,掌心盘旋着赤红灵息。
在灵息击向泥墙的瞬间,她忽感觉对面有气息迫近。
但不是域核。
那气息炽热强烈,是分外纯粹的火灵。
对方似也有意摧毁泥墙——隔着十多丈高的墙,虞沛都瞥见了些许赤光。
两人同时出手,泥墙塌陷,她在冲天尘土中看清了墙对面的人。
对方也瞧见了她,身形一顿。
虞沛却没停下,手中赤息已凝成一柄长刃。
刃尖直对他的心口。
刃尖没入肉身的前一瞬,那人忽道:“你小时在鲛宫学堂里和别人传的纸条子……”
虞沛手一僵。
“皆藏在床下从左往右数第二个暗格的红漆——”
“啊啊啊——!住嘴!”
她顿时散了气流,又躁又恼,一掌拍向烛玉脑侧。
“你怎么还记得,都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烛玉任由她拍了一掌,再才抬手握住她的腕子。
“若不说,”他扬眉笑道,“等你将我扎成刺猬么?”
虞沛抽回手,恼道:“刺猬比你可爱得多。”
“你见过?”
虞沛心说那毛团子生起气来也跟刺猬差不多。
由是,她点点头:“算是吧,见过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