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是秦无煦替他诊治。
而现在,秦无煦看着眼前冷脸的青风,以及被制止的手腕。
绕指柔细丝入肉,已经勒出血痕,若是秦无煦的手继续往前,指不定青风就把他的手卸下来。
面对青风此举,秦无煦惊讶一瞬,却很快恢复如常,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继续往前。
“青风,这些年你受伤,哪一次不是我替你诊治的,碰你次数还少吗?”
说话间,秦无煦的手已经摸到了青风的肩膀。
“你这儿有一道剑伤,伤势往下,还是我替你诊治。当时鲜红的血都把你的青衣染湿,你受伤无法解衣,我替你查看伤势,亲手为你解衣......”
说话间,秦无煦越靠越近,指尖轻轻在青风的左肩掠过。哪里的伤早已经结痂,但是隔着衣服,还是察觉着一丝酥痒。
“还有这里......”
说话间,秦无煦已经将青风环在自己怀里,并没有伸手禁锢,但是这若有若无的触碰,反倒让人觉得迷离。
温热的气息拂过青风的耳尖,秦无煦的指尖从左肩滑到背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调心青。
温热的嘴唇轻点青风耳垂,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那是我记忆中,青风伤的最重的一次,褪去衣衫趴在哪里,血留的倒出都是,整个人陷入了昏迷。最后还是宫主亲自出手,才让青风化险为夷。我整日守在青风身边,看着青风满背的旧伤好心疼。”
听到这些话,若是换了其他女子,怕是早就羞愤的推开了秦无煦,但青风不会,她只会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无煦,看着他沉寂在自己的诉说中。
“我为青风调药祛疤,一点一点为你擦拭,就像现在这样。”
说罢,秦无煦的指尖又故意在青风的后背划了划。
面对秦无煦说了这么多话,青风不给一点儿反应,秦无煦有些疯狂,他双手拽着青风的肩膀,又不敢用力。而他的右手,绕指柔已经入肉,可他像是察觉不到疼痛。
眼神之中激烈的情绪在翻涌,忍不住动了动喉头,他想要质问,却又不敢大声,生怕惹怒了青风。
最后他也只能控制住语气,遏住情绪低声道:“青风——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
青风微微仰头看着秦无煦,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最后笑了一下。反问道:“之前是这样相处,你就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了么?”
秦无煦愣了一下,若要说关系,青风是天域宫鬼面人的弟子,是天域宫未来之主。而他只是才来天域宫几年的人,虽然苦学医术,却也不过是个小教徒,和青风之间,顶破天也只能算作主仆关系罢了。
随后,青风拿了一块小帕子放在右手手镯处,迅速收回绕指柔,将沾了血的帕子扔给秦无煦,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
“办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情,你别管太多。否则,你知道后果。”
话毕,楼梯处传来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明显是朝着这里而来。
是鸢时。
秦无煦迅速看了一眼门口,又瞧了瞧青风。她抬手拿杯的动作正好挡住一半的容颜,秦无煦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青风眼中的情绪,秦无煦看的分明。
有期待,有狡黠,似乎还有几分志在必得。
不像对着他,永远只有不在意。
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青风也转了头,之前眼中的情绪一散而尽,她放下茶杯,看着血已经留到手背的秦无煦,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滚!”
下一刻,有人推门而入,鸢时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急切的朝着床边走去。
看着还在昏迷的女子,鸢时微微喘着气道:“青青我来了,抓药剩余的钱都在这儿,药我也熬好了,还有些烫,我吹吹你就喝......”
鸢时一手端药,一手摊开手心把剩余的钱露出来,可是说道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
青青还在昏迷,可是她该怎么喝药?想到这里,鸢时觉得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