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虽然散去,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鬼面人,众人心中还是除了震惊就是畏惧。
武林盟主千金被挟持,现在宋文瑾拿着《九玄录》去救人。
不是他们不想交换,但是《九玄录》真的落在鬼面人之手,那整个江湖都将会不平静。
于是诸位掌门重新聚集在英雄阁,想要等着褚怀义出来,一起具体商量一下,看能否有两全的办法,既能保住《九玄录》,又能救回褚念心。
“盟主可要考虑清楚,若是《九玄录》真的落入天域宫鬼面人之手,届时我等......”
“按照周掌门的意思,老夫就应该强行让文瑾贤侄交出《九玄录》,而不顾小女安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褚怀义咄咄逼人:“老夫身为武林盟主多年,与魔教天域宫势不两立,面对如今情形,是应该舍小家为大家。但是真要牺牲念心,老夫......”
说道这里,褚怀义掩面,似乎要藏住眼角的泪痕。
“盟主,我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周围有人劝解起来,而褚怀义放下手后又说道:“《九玄录》被玉鼎门得到便是玉鼎门的东西,文瑾贤侄要怎么处置《九玄录》,是他的权利,就算老夫身为盟主也无权干涉。不管他用不用《九玄录》去救小女,老夫都会派人保护他的安危。”
但很快有弟子来报,宋文瑾带着手下离开了。
有位掌门很是震惊:“也不与咱们商量个计划,他自己单枪匹马去救人?不怕两空?”
褚怀义却缓缓道:“老夫已经派人跟随,文瑾贤侄又是个聪慧之人,相信一定能成功。”
褚怀义的女儿还在鬼面人手上,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旁人在着急又能怎么办?于是只能散去。
褚怀义不怕天域宫,但是不表示其他掌门不怕。
严格说起来也不是怕,而是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在褚怀义那里没能得到结果之后,几位德高望重的掌门私底下就联合起来,准备商议一番,做好应对准备。
待众人散去,褚怀义闭目静坐书房,门外有一个身影进来,关门后恭敬地走到褚怀义面前,俯首道了一句:“爹!”
褚怀义睁眼,看了一眼来人,正是他的儿子褚承业。
褚怀义打量了褚承业一番,问道:“刚才那一掌,可有受伤?”
褚承业摇摇头:“幸好爹当机立断,否则孩儿怕是要露馅儿了。”
想起刚才在擂台上的情形,褚怀义不自觉摸了摸大拇指上的银质龙头扳指。
“本想用一个假的宋文瑾让他着急,为了自证身份只能拿出《九玄录》,再叫你抢去,然后被追杀而死,来个死无对证。而后可将矛盾引向魔教天域宫,不料那小子竟然不上当,死活不交出来!”
说到这里褚承业也有些遗憾:“虽然孩儿没能成功,但幸好妹妹及时出现,若按照计划,妹妹不顾反对执意跟宋文瑾走,可是现在却被鬼面人挟持......爹,宋文瑾真的会去救吗?”
说话间,褚承业语气满是担忧,反观褚怀义却不紧张。
“不必担心,因为鬼面人——从来没在英雄城出现过。”
褚承业大惊:“什么意思?”
“他宋文瑾以为,隐藏身份进入英雄城就能瞒过老夫,殊不知老夫掌控英雄城多年,他一来,老夫就已经发现他和他护卫的踪迹。挟持你妹妹的并不是什么鬼面人,而是宋文瑾的手下。”
听到这话褚承业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褚念心都按照原本的计划,接近宋文瑾身边了。
今日劫走褚念心的不是鬼面人,但是鬼面人从没出现在英雄城,这话怕是不对吧?
“爹,今天这个鬼面人是假的,可是云来客栈要偷《九玄录》,伤了冯青青的却是真的。宋文瑾今日用鬼面人的身份挟持妹妹,不就是嫁祸天域宫,想让我们找天域宫的麻烦?而天域宫若是知晓,怕也不会作罢宋文瑾命人冒充一事,只会把账算在我们头上吧?”
褚承业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重点,但是面对这些担忧,褚怀义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
他对着大拇指的扳指哈了口气,随后用袖子擦了擦。语气平静而沉稳的说道:“不管嫁不嫁祸,江湖平静太久了,魔道和正道之间早晚有一场厮杀,只是要一个机会而已。承业无须担心,更不用惧怕天域宫的宫主鬼面人。”
说道这里,褚怀义坏坏抬起头看着褚承业,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说鬼面人——根本就没有在英雄城出现过。”
褚承业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这番话,或许是身为盟主对自身武力值的自信,也或许是对英雄城布控防御的自信。
下一刻,褚怀义挥挥手,让褚承业退下。
褚承业刚刚离开书房,屏风之后就走出来两个女人身影。两人年龄约在三四十岁,而后径自落座。
一个妇人身着紫衣,虽然不是妙龄少女,但是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个艳色绝世的大美人。因为保养得当,身形曼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媚态,所以即便是在这个年纪做出这些动作,却又不让人讨厌,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紫衣妇人的美貌带着些许攻击性,相比之下,另一个妇人就素雅端庄许多,与那位紫衣妇人是不一样的美。
她身着灰白色的长裙,有些花白的长发用三根简单的玉簪盘起,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慈眉善目,手中一直转动着一串手珠。
褚怀义面无表情的开口:“倒是奇了,六师妹不问江湖事多年,今日却突然来参加老夫举办的英雄会,更奇的是你们两个竟然会一起出现。”
紫衣妇人听后,脸上笑的明媚,整个身子靠近另一个素雅的妇人,半倚在扶手上道:“六师妹戴发修行礼佛多年,原本是不想过问江湖俗事,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软磨硬泡,幸好六师妹还顾念同门一场,这才愿意来。”
面对紫衣妇人的话,那素衣妇人面色依旧平静,缓缓拨动指尖的珠串。
褚怀义沉着声音问:“所以呢,你们是为了《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