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妈房门时,看见地上的面已经不见了。
他弯了弯唇,下楼。
洗完碗,丁颂收拾了一下煮完面没洗的锅,把垃圾倒进垃圾桶,忽然,他目光一凝。
垃圾桶里躺着一件淡粉色的衣服,或者说不能称之为衣服。
老妈虽然彪悍,但有一颗爱美的心,市面上昂贵的裙子她买不起也驾驭不了,而小地摊淡粉色的上衣是她最好的选择。
丁颂曾见她得意地拿着这件上衣,向他炫耀自己又从地摊佬那掏来一件不俗气的衣服。
而此时,这件被老妈爱不释手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被撕坏了,看样子是和谁打架导致的,还有一点不知是谁的血迹。
丁颂洗干净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楼梯。
他站在老妈房门,用力地敲门,“妈,开门。”声音寒冷,半点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没有。
“干什么?”
“开门!”
“有屁就放,别打扰我睡觉!”
丁颂声音软下来,“妈,你是不是被欺负了?”他声音里带着点不自觉的慌恐与委屈。
老妈不说话了。
丁颂大步回房间,从抽屉找出一把钥匙。
小雨点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家里房间门钥匙都是一样的,老妈不准他锁门,把钥匙都收起来。
却不知道其实钥匙一共有三把,之前丁气志还在的时候,有一把,后来他赌博逐渐不再回家,丁颂就把他的钥匙偷走了,心想反正他也不回来,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丁颂把门打开,老妈没想到他有钥匙,震惊地和他瞪着眼,“你哪来的钥匙?”
“你别管。”丁颂见老妈靠着床头坐着,他做的面放在床头柜上,没动多少。
他走过去,“有哪里受伤了吗?”
老妈见他这个样子,稀罕地笑了笑:“哟,居然关心起我了。”
她猜小颂应该是看见了垃圾桶里的衣服,表情后悔:找知道拿个袋子装起来了。
丁颂见她悠哉悠哉的,心里急得不行,“你别笑了。”
老妈故作轻松地摆摆手:“没事,跟邻村那个嘴碎的打了一架而已。”
丁颂冷脸,“我都知道了。”
老妈表情一僵,偷偷觑着他的脸色,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才终于说:“你怎么知道的?好吧,真没事。”
丁颂实在是无法想象,老妈跟人打架把衣服扯成那个样子。
老妈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容许别人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丁颂又问了次:“哪里伤到了?衣服上的血是谁的?”
“血不是我的,是丁气志那孙子的,我就是腿被打到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丁颂把老妈盖在腿上的被子掀开,老妈没来得及阻止,“哎,我擦过药了。”
老妈辛劳了半辈子的腿被太阳晒得黑黑的,两条腿的小腿上有一条明显的红痕,还肿了。
看样子应该是被棍子打的,受力最大的皮肤有擦伤,青紫之中还很红的。
丁颂:“等着。”
他去冰箱找了点冰块,拿毛巾包裹着,给老妈冰敷,“怎么样?疼吗?”
老妈看着他细心的样子,“不疼不疼。”
一边敷,丁颂一边板着脸说:“跟丁气志这种人就不要硬碰硬,你报警也好啊,很危险的。”
老妈不知听没听进去,她嗖地从怀里抽出那个绣着花的手帕,“没事,我把钱抢回来了!”她得意地笑着。
丁颂无奈地看着她,把毛巾给她,“我去拿点药过来。”
丁颂要给她身上的伤擦药,老妈不同意:“又没出血,很快就好了,哪有这么矫情。”
丁颂蹙着眉,刻薄道:“快点,你早点好我就不用做饭了。”
老妈瞪了他一眼,“让你做个饭怎么这么难。”
但她也知道,小颂是想让她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