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气味并不好闻，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啤酒味。桌上的小吃几乎没动，除了林黎偶尔插块水果，桑绾栀时不时拿个小吃外，就没什么人动那些吃的了。
“怎么都不吃东西？”林黎有些奇怪，但语气非常柔和。“都来吃点啊，点了那么多别浪费了。”林黎又笑笑。
桑绾栀刚把她手上的薯角啃完，又伸手去拿了个紫菜饭团。
“绾栀，你说你爸爸是不是有些傻，来酒吧吃饭团。”林黎看了看那盘饭团。
桑绾栀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逗笑了。
“桑，绾栀。”
“干嘛！”
这句话有些理直气壮。
她自己都觉得语气太重了。
……
“抱歉啊。”桑绾栀的话里透出了歉意。“真的很抱歉，我不该那么对你。”她低着头看地板。
这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
……
“行了行了，”江燕青开始解围。“差不多就得了。”
许世嘉并没有把江燕青的话听进去。
桑绾栀自知理亏，又道了一遍歉。
“算了。”许世嘉用很轻很轻的口吻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桑绾栀都没怎么和他讲话，她要么吃些东西，要么和别人讲话。对于许世嘉的问题也都回答的不怎么用心。
“桑绾栀？”
“嗯。”
“怎么不讲话？”
“不是很想讲话。”
“哦？”许世嘉皱皱眉。“是不想和我讲话吧？”
“没有，我和别人也没有讲很多话……”桑绾栀声音小了下去。
“没有！”许世嘉说的很大声。
……
桑绾栀有些怔。
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又哪儿惹到他了。
“对不起。”许世嘉的语气很诚实。
林黎听到了，就和桑绾栀打趣道“绾栀，你们怎么回事？一晚上净道歉了。”
桑绾栀尴尬的笑笑。
不过就算她不笑，也没什么话可以反驳回去。
桑灿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他不停的说话，什么都说，大到换房子换到哪，小到明天该吃什么，无所不谈及。
林黎把他手上的酒瓶放下，用一种近乎抱怨的口吻说“别喝了，人都喝成这样迷迷糊糊了，就别逞强了，回去！”
语气稍稍带有严厉的气息。
桑灿依旧不死心“我还能喝，你别来扫兴了。”
“什么呀？这是世界末日是吧？还是没有明天？”见桑灿这个态度，林黎火气也上来了。“给我回家，明天再聚！”说罢便不由分的把桑灿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