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往“案发现场”冲,步子刚迈开,想起了身边的许群山,面露怯色道:“许总,我……”
“爸?”这时,许西泽刚好从操场回来,看见许群山,他显得有几分惊讶,“您怎么来了?”
主动喊他“爸”,还用上了敬称。
许群山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
尽管他无数次地告诫许西泽在外必须对他恭敬。
但到底是他养大的儿子,是个什么倔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这两项称谓,基本上从来没在他嘴里同时喊出来过。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旁边的朱斌大概快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许群山对他笑笑,示意他去忙,自己要跟儿子聊聊。
“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朱斌冲许群山抬了下手,转头便骂骂咧咧地跟着报信的学生走远,“这个程今,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着朱斌的背影走远,许西泽紧绷的后背这才缓缓松弛下来。
他的神情依旧像平时那般无波无澜,外人或许并不能看出太大的区别。
但许群山不是外人。
他上前一步,男人的个子已经不比许西泽高,浑身上下却依旧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你在紧张,”他说,语气里不觉带上嘲讽,“怕什么?我?”
不是怕你,许西泽在心里说,是怕你看见她。
“嗯,”他故意垂下眼睛,显出几分低眉顺目的敬意。
他太知道怎样才能让许群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