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您达到013区，所有任务进展飞快，任务完成率已经超出过去五年的记录。”Ning附带一句评价，“照这个进度来看，013区拿到货真价实的第一名指日可待。”
“Ning，我实在是想念过去的你。”顾延摁着自己的额角，“你不仅没有一点幽默感，还出现了弱智的倾向。”
“抱歉，能请你说得详细一些吗？”电子女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013区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变好，正如它也不是因为我一个人而变坏。导致013区堕落的根源是财阀盘踞，我这次要给013区第一名，是因为我要敲打他们，警告他们不要把手伸到执行部里来。”
“您真是十分睿智。”
顾延忍了两秒，问：“你考虑换个语音包吗？”
“感谢你的提议，目前无法搭载其他类别的语音包，需要联网后才能进行升级。请问您还有别的需求吗？”
“不用麻烦。”顾延把图钉从地图上拔除，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太阳风会让你变成一个智障，我就不带你来了。”
与此同时，楼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顾延的通讯终端也嗡嗡地震动起来，她捡起表盘一看，是任务通告：“伯劳，呼叫伯劳。”
“看来我们不用费心去猜了，活自己找上门来了。”
顾延接起来：“我在。”
通讯那头不是接线员，而是部长的声音：“有新的任务，你在哪里？”
这很不寻常。
不寻常意味着危险。
顾延的直觉从不出错。
她从桌上拎起水杯，含着一口水，含糊不清地回答：“就在摩根船长。”
部长很头大，空调风呼呼地往他的后背灌风，他后颈一片冰凉，抓起桌上的方巾擦拭自己的额头。
部长声音发飘，只能提高音量追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顾延故意晃动水杯，让他听到冰块晃动的声音，然后才拖着声音回答他：“我没有。”
“那好，你去跟红尾汇合。我给他发布了任务，你们要专心把这件事办好。”
“又是和他？”顾延嫌弃地撇了下嘴，她手搭在下巴上，不满地吹掉落在眼前的头发，“林鸱[2]呢？”
“她还在替你补报告书，还有十份没写。”
顾延噎了一下，花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013区的规章制度真是惨无人道。”
部长提起这件事情，血压就往上飙：“你不如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出格的事情！”
“遵命，长官。”顾延就驴下坡，开始细数自己的罪状，“前天追击罪犯，炸掉了一栋两层高的建筑，昨天做了两单，一次撞坏了消防栓，另一次把护栏弄坏了……”
“行了行了，不用报了。”部长痛心疾首地说道，“伯劳啊伯劳，自打你来了以后，我们部门的维修基金已经被你用光了。”
“那真是……抱歉啊。”顾延毫无诚意地道歉。在心里默默补上后半句——
我没想到这地方是真穷。
部长头疼，部长头晕，部长想辞职。
“喝酒就算了，少喝点，别耽误任务。”
她手上沾了水，指腹擦过表盘，却越抹越脏，通讯里传来一声“叮铃”，是金属坠地的声音。
顾延立刻接上话茬：“我办事，您放心。”
“你都出马了，我能放心吗？”
顾延有意陪他聊电话：“您要是真那么不放心，还可以亲自出马呀。”
“我上一次亲自出马，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中央大桥给轰了。我这条腿现在还瘸着呢！”
“我把您压在碎石下面了？”
这事儿顾延倒是真没印象了。
部长颇有耐心地陪她回忆了一下：“没有。但慌乱的人群把我从天桥挤下去了。”
“等我做完任务，就拎束菊花来看望您。”
“任务完了再说吧。”
“遵命。”
顾延从衣架上拎起外套，踢踏着鞋走向房门。
部长还在那头叮嘱：“任务内容抄送给你了，好好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