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转眼间就发现西南出了这等纰漏,当下气得头晕目眩,伸手撑住了眼前的书桌。
见此情状,朱雀刚要上前,在屏风后坐着听了半晌的珊珊忍不住了,疾步走出来站到了桌前,“王大将军,你是否觉得,与那些边境子民的性命相比,偷渡财货一事无足轻重?”
屏风后突然冲出个姑娘,王虔仁呆了呆,又见国主与朱雀都未有异议,当下言语间也不敢放肆,低声道:“南诏请开互市,国主与诸位文武大臣皆是认为可遣使一谈,也便是说,边贸往来,本是利民之举,既然君上已有此意,又何必……”
“遣使往来本是礼数,王大将军,不要妄自揣测上意。”珊珊冷冷盯着他,见他不以为然,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突然话锋一转,“王大将军昔日也曾认为,孙博不过是图点蝇头小利的无赖罢了,以为给个校尉之职,人就能安分下来,可如今呢?”
“欲壑难填,人一旦失了敬畏之心,便与猛兽无异。”
此话一出,王虔仁终于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