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易冷点点头,笃定自信。 向冰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老黄是劳改犯出身,本来还不信,现在确信无疑,老黄以前绝对是个大盗级别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小小激动起来,肾上腺素在分泌,平淡的人生终于有点精彩了。 别看易冷说的嘴响,其实没什么把握,对付王心诚这样的富商有文武两种方式,武的以绑架为代表,显然在国内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做,文的就复杂了,各种设计精巧的计策,想成功需要强大的情报和后援,不是两三天能办成的。 午餐之后,易冷说你等我消息,向冰反问他干嘛去,答曰买衣服。 “我陪你去。”向冰说,“别的我不行,买衣服捯饬自己我可是专家。” 这话不假,向冰很喜欢探店逛街,她下午不需去公司打卡上班,大把自由时间支配,易冷欣然答应,向冰问他的需求是什么。 “骚~”易冷说,“我要打扮的非常风骚。” 向冰秒懂,又问易冷是打算勾搭同性还是异性。 “有区别么?”易冷笑问。 “也是。”向冰上下打量着他,身材比例匀称,没有肚腩,腿长臂长,优秀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近江有很多大商场,国际奢牌不难买到,但是作为做戏的行头未免太贵,向冰知道一条街上有很多所谓出口转内销的服装店,卖剪标的代工货,懂行的能挑到好东西。 这条街距离很近,两人漫步过去,从第一家店逛起,开启买买买模式,这是向冰第一次带男人买衣服,买的心花怒放,乐此不疲,给老黄添置了费尔岛提花毛衣和袜子,英伦报童帽和巴拿马草帽,一双孟克鞋,一双布洛克,一件经典藏蓝色布雷泽西装,灰色条纹高腰裤,配套的丝巾,腰带等。 老黄从更衣室出来,随手从货架上摸了个石楠木烟斗叼上,摆个姿势,倚着门框眼神忧郁,把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都镇住了,非要加老黄微信,方便售后啥的。 向冰说加我就行了,把老板娘打发了,心中暗自感慨,老男人一旦骚起来,就没有年轻人啥事了,老黄这造型,这气质,比姜文陈道明都不遑多让,蛰伏在江尾的小饭馆里,真白瞎了这个人儿了。 老黄还不罢休,居然从兜里掏出两撇小胡子贴在上唇,活脱脱的卡拉克.盖博中国分博。 如果现在武玉梅从面前经过,未必能认出这就是黄皮虎。 这就是气质的力量。 买了一大堆衣服,花了没多少钱,全都放进大的后备箱里,易冷说我要去一个地方,你还打算跟着去么? 向冰好胜心上来,说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天堂酒吧。”易冷说。 向冰倒吸一口凉气,天堂酒吧在近江某些地下圈子颇有盛名,准确地说,是“同志”集结地,不但有1和0,也有t和p,一般人不会去那里。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办。”向冰打了退堂鼓。 于是易冷自己去了天堂酒吧,通常酒吧下午生意不会太好,但天堂酒吧例外,这里就像老舍笔下的茶馆,,每时每刻都有几桌客人在,而且和酒保很熟,一看就是积年的常客。 在游戏里,酒馆总是情报交换地,在现实中也差不多,易冷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酒,向擦拭酒杯的酒保打听一个人,他描述了这个人的长相特征,说了几个常用的名字。 酒保木然摇头说不认识不知道不清楚。 易冷放下酒杯, “晚饭之后,九号桌。”酒保收起了钞票。 易冷要找的这个人是个老ay,本名叫韦生文,绰号老鬼,职业是扒手加骗子,擅长开保险柜,曾经是易冷的线人。 晚上八点,易冷早早来到天堂酒吧,九号桌上没人,放着一块预留牌,他大模大样坐下,点了酒水,抽着烟斗,等了不到半个钟头,两个人进了酒吧,其中一个人正是老鬼。 老鬼和易冷年纪相仿,同样一派雅痞骚男打扮,身边的男士是个年轻小伙,四肢发达好像是个健身教练。 见有人霸占了自己的位置,老鬼并没有上前理论,而是不动声色找酒吧打听,聊了几句后将健身教练支开,独自走了过来。 “我们认识么?”老鬼翩翩落座,也叼起烟斗。 “有大生意。”易冷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鬼吞云吐雾。 “易冷成了植物人,我要帮他讨要医药费,想请你参加。”易冷单刀直入不绕弯子。 听到这个名字,老鬼动作有个半秒钟的停顿,看向易冷:“你是他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别人叫你老鬼,他喜欢叫你戏子”易冷说。 这是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老鬼放了心:“我认识他,他曾经救过我的命,但是我也还了他,所以两不相欠。” 易冷知道老鬼在顾虑什么,便道:“对方是王心诚。” 果然,老鬼神色轻松许多,对付一个房地产商的难度系数最多是普通级,以前易冷逼他干的可都是地狱级难度系数的。 “既然是熟人。”老鬼说,“得加钱,去掉成本,三七开,我七你三。” “他老婆死了,女儿上初二。”易冷说。 老鬼沉默了一会,不再提分成比例,而是问你知道生旦净末丑我最擅长什么? 易冷说:“你叫戏子不是你会唱戏,而是你小时候看加里森敢死队,最崇拜里面叫戏子的骗子加扒手。” “我加入。”老鬼伸手过来,“怎么称呼你?” “黄皮虎。”两只手握在一起。 有了老鬼韦生文的加入,黄皮虎这只虎就插上了翅膀,老鬼提供的情报和向冰说的那些市井八卦结合在一起,王心诚家族的神秘一角慢慢展开。 老王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