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走了,眼睛瞟了一下易冷手中的es信封。 易冷把信封撕得粉碎,鉴定书撕碎了马桶冲走,不留给小红一丝机会。 坐在洗手间里,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查看家里的情况,疗养院的情况,摄像头对着病床,能看到杨毅的状态。 屏幕中有个背影,显然不是护工,易冷顿时紧张起来。 室内有一束鲜花,是此人带来的,因为一直背对镜头,看不到面容,过一会护工进来了,这个人便离开了。 易冷当即打电话给疗养院,询问是谁探望了杨毅。 那边说是病人的朋友,送了鲜花,还留下五百块钱,说是给病人补充营养。 “他叫什么名字?”易冷追问。 院方说不清楚,我们这又不是监狱,会面不需要登记身份。 易冷驱车赶往疗养院,先检查杨毅的情况,有没有被人偷偷下毒什么的,看起来一切正常,他又调取了大门口的监控视频,查到了该人乘坐的汽车号牌,以及一张正面照。 那人留下的五百元,易冷也想拿走,当然不白拿,他用自己的五百元换,可惜钱已经上交到财务,和其他一大堆钞票混在一起,很难单独找出来了。 易冷仔细问了护工,那人做了些什么,护工说我不清楚,我出去忙别的事儿了,好像这人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说了一堆话。 “下次再有任何人来,立刻通知我。”易冷叮嘱道。 没人认识杨毅,更不会有人来探视,因为杨毅只是假名字,躺在病床上的人使用的是自己的名字,而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早已凋零,一个都不剩了,领导也不会有闲空探视。 所以,能按图索骥大费周折找过来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先前下手杀杨毅的人。 易冷看着截屏中的照片,一个比自己还年长的中年大叔,头发花白,慈眉善目,很难和凶犯狠人黑老大联系起来,但是大奸似忠,岂能以貌取人。 他立刻打电话给暖暖,问她家里有没有来客人。 暖暖说已经来过又走了,是爸爸以前认识的朋友,特地来看望我们,留下一篮子水果就走了。 “叫小姨听电话。”易冷交代道,一身冷汗都下来了。 这篮水果里,不是有剧毒,就是藏着炸弹。 向冰在家,接过手机,易冷说不要问为什么,把客人送来的水果拿出去,别放在家里。 向冰是真听话,问都不问为什么,便将这篮水果提了出去,丁玉洁问她干什么,她说我拿到小区门口水果摊上换钱,反正搁在家里你们也不吃。 这个借口很棒,丁玉洁都赞叹小女儿终于会过日子了。 易冷风驰电掣往回赶,回到船厂小区,远远就看到向冰坐在小花园里,果篮摆在远处。 来不及多解释,易冷小心翼翼检查果篮,没发现任何异样,就是街上随便买的果篮,不存在危险,虚惊一场。 “谁送来的,长什么样?”易冷问道。 “说是我姐夫的朋友,以前在国外有过交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咋了?” 易冷拿出照片给她看,向冰点头:“就是这个人。” “具体说了些什么?” “说姐夫救过他的命,我没仔细听,他也没说太细,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 易冷毛骨悚然,这人什么都知道,知道杨毅躺在疗养院,知道暖暖住在船厂新村具体位置,想下黑手简直太容易了。 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如果对方情报工作如此充分细致的话,一定知道自己的存在,他迅速将此人照片发给叶自强,让他对比一下,这个人有没有进店里。 店里倒不着急,怕的是这头,孤儿寡母老弱病残的,不堪一击。 等结果的时候,小花园里几个退休老头在闲聊,易冷听到内容不禁感慨,人走茶凉,世态炎凉,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说是一帮厂里靠边站的中层联系了秦德昌帮他们出头,找上面要说法,秦德昌去董事长办公室面见唐书记,结果被秘书挡了两个小时驾,影子都见不着,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离开那个位置,谁还认你。”退休老头说,“没让保安撵人,已经给他留了面子了。” 另一个老头说:“这个姓唐的不像话,把厂里老传统都坏了,以前封书记退二线的时候,老秦还给他留了办公室,大事小情都请示汇报的,很尊重老同志的意见,可以不按照那个走,可是不能不听嘛。” “可不,封书记和秦书记毕竟都是船厂老人,打心眼里希望船厂好,不像这个唐,空降来的一把手,对船厂哪有什么感情,这才几个月,厂子就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的,说什么不良资产剥离,优质资产打包上市,这是零打碎敲想把船厂卖了吧。” 叶自强回复过来,说没错,这个人在店里,同行者三人,刚坐下点菜。 对方主动上门,易冷反而冷静下来,开车回店里,进门就遇到小红,说老黄老黄,有一桌客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易冷说我知道了,不用小红说在哪个包间,就直接走过去,打开门,屋里坐着四个人,居中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衣着得体,颇有风度,其余几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没什么亮点,看坐姿和眼神,并不是受过训练的练家子。 “黄老板你好。”花白头发站起身来,“我姓白,白宜中,幸会幸会。”说着拿出名片双手递上。 易冷迅速扫了一眼,名片显示白宜中是一家碳纤维制造公司的副总经理,厂址在苏州,办公地点在上海。 其余人等也都奉上名片,都是公司里的业务员。 易冷和白宜中握手,不动声色,等对方开口。 “多谢你照顾易冷的家属。”白宜中一张嘴就把易冷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