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违规办理的,只出具了复印件,没见本人,也没拿原件,而这些卡有些已经停机,有些还未开机。 这十张卡都是现金预付费,用一张扔一张,老奸巨猾的犯罪分子常用这一招,一般是收购三和大神或者六七十岁乡下老人的身份证,这样查到源头也没用,用一个在本市颇有名气的人的证件办卡,说明二者之间认识,且有仇怨。 吴斌带着耿直找到了张来旺,前船厂后勤处的处长,旺哥说具体的业务我不管的,我是处长,管的是大方向,我主动辞职离开的时候,交接过程有些混乱,但不是我的责任,是后面的责任,你们去找他吧。 现在张来旺的身份是风满楼大酒店的总经理,店里生意惨淡,门可罗雀,服务员心不在焉,吴斌环视一周后问道:“生意不太好啊?” “还行吧,我们主要搞商务接待。”张来旺打肿脸充胖子。 “你自己干的,还是合伙?”吴斌又问道。 “几个朋友合伙,我主要负责管理。” “都有谁?” “小松牵的头,大高总入的股,我主要负责管理,以前小志也在,后来撤股走了。”张来旺说。 吴斌盘了一下,这些人全部都和黄皮虎有过节,但轻重程度不一,仇恨最深的应该是小志,也就是陈有志,魏波被宰了之后,江尾四虎名声扫地,陈有志的金融公司破产,过的很惨,他最想报复黄皮虎,他也最不敢明着报复。 同时,凭陈有志和张来旺的关系,也有机会接触到办公室里的文件,拿到黄皮虎的身份证复印件。 从风满楼出来,吴斌给他的线人打电话,一番东拉西扯,最后聊到陈有志,问小志最近在搞什么。 所谓线人,就是社会上消息比较灵通的边缘人,大事小情全都知道,线人说陈有志前段时间赔的吊蛋精光的,烟都抽不起,车也抵账了,不过前两天碰见他,又嘚瑟起来了,开一个大霸道,包里掖着华子,说是跟人干工程。 干工程的寓意非常之丰富,怎么理解都行,总之小志是又起来了。 吴斌觉得有点可疑,就问是在哪儿遇到陈有志的,答曰在超市,小志买了很多大桶装矿泉水,说在工地上喝的。 这下就更可疑了,吴斌和耿直商量一下,决定先找到陈有志再说,可是一个人一旦脱离固有的轨迹,不再去以前常去的场所,还真挺难找的,好在还有手机定位这一说。 吴斌是在物流园找到陈有志的,当时小志正在接货,在网上买的太阳能板和化工原料,正在司机交接呢,吴斌喊了一声:“陈有志!” 小志扭头就跑,他的霸道就在旁边停着,直接窜上车,发动逃离,物流园货仓处人多车多,吴斌带人追上,甩开甩棍砸车玻璃,可是无济于事,小志左冲右突,眼瞅着就要被他冲出重围,斜刺里一个人杀出,将一桶颜料泼在风挡玻璃上。 这下霸道成了瞎子,一头撞在路边卡车上熄火上,警察冲过去将小志从车里揪出来按在地上,扭转双臂上了背铐。 吴斌看到泼颜料的居然是黄皮虎,这货真是神了,哪哪都有他。 “你怎么找过来的?”吴斌问。 “我有我的法子。”黄皮虎说,“不过我有个建议啊,遇到这种开车闯关的,拿甩棍砸窗户一点用没有,要发明一种折叠的遮挡车窗的东西,一扔就能吸附在上面,挡住视线,坏人就跑不掉了。” 耿直说:“你这个建议好。” 陈有志被按在警车里现场审问,问他接收的东西是干嘛用的,为什么见警察就跑。. “我又不知道是警察,我还以为是仇家呢。”陈有志说。 耿直拿出证件给他看:“我们是近江禁毒警,为啥来找你,你心里应该有数,早招是招,晚招也是招,还是少吃点苦头吧。” 陈有志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打杂的。” 耿直说:“工厂在哪,带我去,算你立功,到时候我会向检察官求个情,争取留你条命。” 另一边,警察在调查陈有志所开霸道车的登记资料,车是背户转让的八手工地车,查不到什么线索,但是车上的导航却有记录,导向海边山里的一个位置。 江尾海边有山,不大,但很偏僻,据说山里还有狼,也没啥风景,人迹罕至,把制毒工场放在那里再合适不过了。 耿直拿到地址,指着屏幕质问陈有志:“这儿是干嘛的,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陈有志说:“这是养鸡场。” 耿直说:“你买那么多感冒药是干嘛用的?” 陈有志说:“碾碎了放在鸡食里防病的。” 对于这个顽固之徒,耿直并不想浪费时间了,窝点位置都找到了,直接杀上门去比什么都强。 耿直和吴斌碰了一下,现在要支援恐怕来不及,现有的人手也差不多够用了。 “七个人,七把枪,恐怕人手和火力都差点意思。”吴斌表示担忧,毒贩都是穷凶极恶的,一般配备自动武器,拿手枪压不住,而且在大山里,七个人也不够用。 “有重火力。”一个禁毒队员亮出了折叠枪托的56c。 “是八个人。”黄皮虎插嘴道。 “不,是九个人。”不知道啥时候,香港警察梁骁也来了。 耿直不太开心,他不太想带外行一起作战,还要分神照顾他们。 “你们就别去了,其他人跟我走。”耿直一声令下,队员上车,陈有志也押在车里同去。 这边吴斌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让人过来处理善后,然后带着俩伙计也上车跟着去了。 只留下易冷和梁骁大眼瞪小眼。 “我打的士来的。”梁骁说。 “坐我车。”易冷说,“对了,梁sir’枪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