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所以没下死手,是因为这辆车的车灯是完好的。 车里的人乖乖举手投降,慢慢下车,依次趴在车上,解开裤带,两脚交叉。 吴斌检查了车里,发现管制刀具和大量现金,这几个人应该不是杀手组织的,但也不是啥好人。 增援警力很快赶到,将四名嫌疑人抓捕,他们中有两个是追逃人员,两个是刑满释放人员,车的来路也不清白,反正抓了准没错。 细雨蒙蒙,这回是吴斌点了两支烟递给易冷。 “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以前从事的是开枪不用写报告的职业。”吴斌说,“你小子是真敢开枪啊,打错了怎么办?” 易冷淡淡一笑:“我写的报告不比你少。” 一个有惊无险的小插曲过后,继续上路,吴斌把易冷放在高速路上的第一个服务区,这里有休息的大车,加油站也是灯火通明,但夜间长途客车是不允许上路的,搭车也只能搭货车。 开大车的通常是两个人搭档,还有些是夫妻档,人家不乐意陌生人搭车,吴斌出示了警官证也白搭。 但易冷却遇到一个熟人,他去年在物流园接货时认识的大车司机刘志刚就在这加油呢,易冷去小超市买了一条烟,一提红牛,顺利搭上了车。 “保重。”吴斌说。 易冷笑笑,背起双肩包跳上大卡车。。 第二天清晨,易冷已经抵达近江郊区,他叫了辆快下班的夜班出租车进了城。 易冷的双肩包里有一台十一寸便携式笔记本电脑,两部备用手机和SIM卡,吉狄拉龙的身份证,还有大量的现金。 把手机卡装进备用机,打通了上官谨的电话,约了时间和地点,上官谨开车过来把他接走。 “很可能是赏金猎人。”上官谨说,“专业级别选手,但在中国境内还不敢无法无天。” “开了几十枪,还不算无法无天?”易冷讽刺道。 “民间械斗还开炮呢。”上官谨说。“你可能在国外的时间比较长,国内隐蔽战线的斗争也很激烈,只是没报导而已。” “我是学院的人,学院得负责我的安全。”易冷说,现在母校是唯一承认他身份的单位,可得牢牢抓紧。 “你先避避风头吧,等消息出来再说。”上官谨将一张门卡递给他,“这是学院家属区的门禁卡,房号是四栋502,门锁密码是我的生日。” 易冷藏进了国关学院的宿舍楼,改头换面,出没于周边菜市场,闲的时候就看老人下棋。 …… 泡妞失败后的屠文虎毫不在意,他也不打算教训黄皮虎,不去招惹猛人才是一个社会人能混长久的窍门,他甚至想约黄皮虎喝个酒,化解一下误会。 不就是一个妞儿么,大不了大家公平竞争,不能伤了和气。 他让车健去帮自己联系黄皮虎,车健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你不是私下里找过他?”屠文虎问,“是不是被人家修理了一顿?” “那倒没有。”车健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这是他从雅阁的行车记录仪上下载的当时场景。 行车记录仪档次不高,拍摄画面模模糊糊,但依然能分辨出枪战驳火,和电影画面差不多。 “我早说过,这个人不能惹。”屠文虎说,“这不是一般人儿,不过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 车健说我有个朋友在这当辅警,昨夜开始全市就在排查,网吧旅馆啥的都查一遍,还有修车厂渔船码头啥的,出城的卡口也加强了警力,带冲锋枪执勤的。 屠文虎想了想,说你还是给我找黄皮虎,约个酒。 当然找不到人,手机关机,问人都不知道黄皮虎去哪儿了,打电话到船厂,军船部说黄部长免职了,但不是撤职,最近在休假,可能不想被人打扰吧。 屠文虎收到各方面反馈的信息,确定姓黄的确实失踪了,他忽然很开心,失踪只是说法,说不定人死了呢。 …… 黄皮虎蛰伏在近江,活得好好的,他还给暖暖打了个电话,说叔叔最近出差去外地,你好好考试,暑假叔叔带你出去玩。 没有等太久,很快消息传来,杀手落网了。 上官谨带给他这个好消息,说你可别瞧不起地方公安,他们对本地的掌握是绝对高效的,那辆车灯被打坏的凯雷德是在当地一家修车厂被发现的,准确地说是老板举报给片警的,因为在车身上发现了弹孔。 “车是租赁的,但人被抓了一个,也招供了,他们是一个境外控制的赏金猎人组织,业务水平很高,干的都是大活儿,你的标的是多少,不妨猜猜。” “是刘晋。”易冷纠正道,“刘晋的标的,我估计不会低于一个亿,美金。” 上官谨打了个响指:“猜对的,一个整数,要活的刘晋,死的不行,这说明刘晋的价值起码百亿美元。” “可惜我不是刘晋。”易冷想到以刘晋身份掌握的东晋资本,虽然这家投资公司很有钱,但也没有百亿这么多。 “也许不仅是钱,还事关许多秘密。”易冷说,“但是和我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关系大发了。”上官谨说,“为什么上面一直没立项查刘晋,就是因为没价值啊,现在刘晋的价值证明了,而你被认为就是刘晋,你不觉得很有价值么?” 易冷摸摸自己的脸:“看来我比银行还有钱。” “你是比一般小银行还有钱。”上官谨揶揄道,“但那不是你的,学院党委要向上面请示,正式立项,开展工作。” 只有正式立项,才能动用资源去调查,之前易冷自己想方设法查刘晋的底细,包括上官浦慈老师帮他调查,都是个人的努力,在高级机密面前无济于事,而通过正军级单位的国关学院正式立项,由国家情报机关进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