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可是老头子不会说粤语,更没啥工作经验,几乎所有的工作都不适合他,只能当个守夜人,结束营业后,把卷帘门拉下来锁上,夜里带着手电筒出去走两圈,然后睡大觉,就能拿到一个月八千块的人工。 八千是港币,折合人民币更少,但已经是季广朝无法想象的天价工资,这不得比乡长拿的还多,一个人怎么可能花完,他倒是不知道,洗碗工都月薪一万二了,他这点钱只比菲佣强点。 好在上班的地方有工作餐,叉烧饭管够,就是老头喜欢的白酒不大好搞,忍忍就算了,一个月八千块能省下来七千五,全都寄回家去给孙子盖楼娶媳妇。 钱是挺多的,就是没人说话怪寂寞的,季广朝白天也坐在门口,手旁就是拖把,随时打扫卫生,楼上下来一个住店的客人,胡子拉碴,穿着拖鞋,进店买了一瓶酒出来,看他气质打扮,分明是大陆客。 “又喝两盅?”季广朝主动打招呼。 “是啊,闲着也是闲着。”赖亚林听到乡音就亲切,拿出白万来请老人抽烟。 两人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不知道命运给他俩开的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玩笑,正是因为赖亚林对武玉梅的追杀,才造成季广朝的流落他乡。 如今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