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徐宁比较靠后,至于高明则排在队伍,连介绍本厂情况都是易冷代劳。 这只是走马观花的象征性举动,调研匆匆结束,各路人马回去,夕阳西下,空旷的龙门吊下,只剩下杨副省长和易组长。 “当官难,女同志当官更难,我是从央企调过来的,在企业和在政府口工作有所不同,也有相同之处,那就是,在这个游戏里你必须先保住自己,才能做事情。” 这不是一个副省长该对下属说的话,只有相交多年的老友才能这般敞开心扉。 “我懂。”易冷看着满天红霞回应道,他对杨启航做过背景调查,知道这个大姐风光无限的背后,是荆棘满路,如履薄冰。 杨启航是江东省最年轻的抓经济的副省长,也是明年入常委的热门人选,她的竞争对手是省政府秘书长,目前杨启航占优,就像是长跑中的领跑者,对身后的第二名最为忌惮,不知道什么时候暗箭就来了。 副省长不上常委,干部调整之前不能把江尾造船厂破产的事儿搞定,这个到手的鸭子很可能飞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资金,什么事都做不成。”杨启航叹了口气,即便她贵为副省长,想拉来以十亿为单位的资金也是难上加难。 没有钱,单凭级别压人,是不能服众的。 “不要多,现在有谁能给我提供十亿资金,就能解燃眉之急,他要什么我都给他,让我给他下跪都行。”杨启航半开玩笑道。 易冷说:“这不巧了吧,我有个亲戚,手上有十亿资金闲散资金,正愁怎么派用场呢,杨省长您这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杨启航哑然失笑,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你正想睡觉,他有个松软舒服的大枕头。 “那可真的太巧了,咱们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杨启航说,“找个苍蝇馆子,不要太招摇。” 易冷欣然答应,正要出发,突然接到学校电话,不是女儿就读的江大附中,而是近江外国语学校的催费电话,因为娜塔莎现在的监护人是易冷,学校一应费用都得他出,眼瞅着要毕业,各种烧钱的活动层出不穷,学校让他尽快缴纳五万块钱。 “五万啊……”易冷心里在骂街,这学校当真不适合老百姓子弟就读,但总不能把娜塔莎也转学出来吧,他只能接受,“行吧,我凑凑,一定不会拖欠的。” 挂了电话,杨启航同情的目光投射过来:“女儿的学费这么贵?” “近江外国语学校收费是挺贵的。”易冷笑笑,“让杨省长见笑了。” 杨启航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过来:“先刷我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