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头晕,就是心理上有点懵然。
花逐尘的衣衫被风扬起,男子独有的清冽香气若有若无向她袭来,棠梨鼻子动了动,忍不住出声说:“逐尘,你熏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感觉不似寻常所见?”
男子闻言后,含笑瞥她一眼,说道:“我从不用熏香。”
棠梨眨眨眼,又嗅了嗅,小声道:“可是真的很好闻。”
少女的声音混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低微暗弱,几不可闻,却叫花逐尘心头莫名一颤。
他凤眸微微闪烁几下,上扬的眼尾露出令人惊艳的潋滟光华,男子唇角勾起浅淡的弧线,不经意间展现出他朗月清风般的气质来。
花逐尘温和道:“那我下回仔细想想,到底沾了什么香气,竟叫阿梨如此上心。”
棠梨看着他那白皙优越的下颌线,拼命压抑住自己摇曳的心旌,才缓缓说:“额,倒也不必如此。”
花逐尘挑眉去看她,颇为不解道:“阿梨?”
棠梨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总感觉和他独处有点紧张,话都不知怎么说才好。
她在心里默默嘀咕,在现代也算是绿叶丛中过了,怎么回事?
但好在棠梨反应得快,只稍稍迟疑,便很快回道:“我的意思是,也许是逐尘你身上的体香,因为有人就是身带异香的,所以不可以去熏香也能有香气。”
花逐尘听了之后,眼神有些奇怪,语气莫名显得调侃:“阿梨这话说的,像是个登徒浪子。”
他话音甫落,棠梨瞬间愣住了。
这话像是个闷棍,一股脑砸在棠梨脑门上,叫她迅速脸上滚烫起来。
“诶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棠梨摆手说道,眉眼里尽是紧张。
花逐尘则不置一词,静静在传送阵内,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接受。
阵眼的风浪席卷而来,金色的光芒搅弄着风云,男子的修身长袍被吹得衣袂翩跹。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经察觉的笑意,眸光深邃又迷人,宛如一樽陈年美酒,殷红的唇色叫人心折。
正当棠梨觉得越说越错,越说越奇怪时,花逐尘含笑开口说:“阿梨真是可爱。”
棠梨听了这话,停住了解释的话头,抬起杏眼去瞧男子。
花逐尘正敛着唇角,狭长的凤眸里满眼促狭,正用他那勾人缭乱的眼尾觑她,眼角下那颗血红泪痣妖冶蛊惑。
棠梨这才知道自己着了这人的道,她好气又好笑,沉默半晌后,干脆背过他去。
花逐尘见此,挑眉在她身后问道:“阿梨生气了?”
棠梨干巴巴道:“没有。”
花逐尘不依不饶:“看来真生气了。”
棠梨佯装生硬的语气说:“真没有。”
花逐尘语气笑意更浓了,笑声蛊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风情感。
“好了,是我不对,不该戏弄阿梨。”
棠梨耳尖一动,听见男子附在脸侧这样说道。
二人因这个举动靠得很近很近,男子身上那股幽香又传入鼻尖,她感到耳畔有温热的气息,轻轻撩拨着她的发丝。
像是一只猫,用尾巴轻轻勾着她的小腿,在那敏感的肌肤上轻蹭。
棠梨脸色更红了,有点瑟缩地抬了抬肩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说:“哎呀,你别靠我这么近。”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拖着长长的尾音,晃悠悠传入花逐尘耳中,叫他瞳孔莫名紧缩一下。
花逐尘低头看着少女红得滴血的耳垂,眸光忽闪忽现。
这本该是拒绝的话,应当充满了令人难堪的意味,却莫名叫气氛奇怪起来。
少女的拒绝,像羞赧不堪的欲拒还迎。
也像春日里,树冠上最难采摘的苹果,挂在高高的枝头,不时晃荡着自己甜美的芬芳。
花逐尘眼神幽微,瞳孔猛地一沉,他伸出手来,撩开了棠梨的一缕鬓发,随后轻声道。
“阿梨,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