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跑出大院直奔医院而去,然而在医院里并没有找到舒幽的名字,更不要说是半点人影。
反倒在回程的时候看到在大街上骑着自行车寻人的霍盛渊,她当下把人喊下带回了大院好好训斥一顿。
得知儿子确实昨晚才补上的新婚夜,她气得掐自己人中,不敢想象要是因为舒幽心里有疙瘩突然想不开怎么办?
那她要怎么跟舒家人交代?
霍盛渊此时心情低到谷底,眸色里是如死水一般的静。
“妈,这事先别声张,我会找到她的。”
落日归家的霍盛波感觉到家里不一样的低沉气氛,还在奇怪怎么今天舒幽不上饭馆帮忙了,结果却在他妈那里闻到一个惊天大料。
他新进门一个月的小嫂子跑了!
没错,在他哥寻找一圈无果后,反而在两人昨晚睡觉的枕头下看到一封信。
上面的字娟秀板正,清清楚楚地表达了她出远门的意愿,并且让他们不用找她,她在两家里都留了信封,以此慰藉。
胡一花哭死了,大骂他儿子是干了什么把人逼走了。
霍盛渊紧咬后槽牙,手掌攥得指尖泛白。
她就这么走了?
一句留给他的话也没有,更没有道明要去何方何地做何事。
伤心之余的胡一花命令儿子要去把舒幽找回来,而她则回村里安抚舒家众人,当三封信纸凑到一块,舒家人这才不得不信这是他们女儿自己想要理解出走的,并且在她的信封里,偷偷留下了一张她的相片。
舒爸舒妈哭得眼睛红肿,舒国生更是直接找上霍盛渊,两人又打一顿,不,应该说是舒国生单方面殴打霍盛渊,霍盛波看不下去才不得已出手拦住。
舒国生看着面前面瘫一样由他拳脚相打的霍盛渊,心下特别没意思,抬手警告他。
“霍盛渊,等幽幽被找回来,她若是不愿意跟你一块,我真就把你打死算了!”
舒幽出走得消息虽然被两家人瞒得很好,但纸包不住火,时间久了人家就发现了端倪,村里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各种猜测。
胡一花很难受,这天又到儿子饭馆里想问情况,却正好听到有人在说他儿子做菜水平下降的言论,登时眼睛湿润,看来不止是她难受。
就在她想劝劝儿子放下饭馆去找舒幽的时候,一封邮件打破了这一个月来如死水一般沉静的心情。
“谁是霍盛渊?”
邮政小弟背着大包,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在饭馆前呦呵一声。
闻声而起的胡一花有些意外地上前查看,在看到包裹上是舒幽的名字时,赶紧大喊起来。
霍盛渊原本悠悠过来的脚步立即提速三步并两步走来接过包裹。
一颗心在听到舒幽名字时已经隐隐在颤抖,他稳健又急切地打开包裹,里面装的,是一封信纸还有几个丑丑的贝壳子。
在舒幽给的信封里才知道,这些壳是生蚝的外壳,丑且粗糙,但肉食鲜滑香郁,非常好吃。
信上且交代了她在南边沿海地带发现的,最后附上了几种吃法做法。
文笔有条有理,十分清晰,作为喜爱的霍盛渊已然在脑海里想象这种东西如何制作且美味。
胡一花就没有这个心思,看到信,她就知道舒幽没事也没丢,心也放心下来,不禁抹泪叹息。
“可怜了那孩子,从小到大吃不得什么东西,现在病好了,想出去寻更多美食,也是能理解,好在她还知道留个音,等会你看完这信留给我,我要拿回舒家给他们看看安个心。”
霍盛渊的神思从幻想中抽离,看了眼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轻“嗯”一声,随即补充一句。
“妈,等他们看完了,记得帮我再带回来。”
胡一花一愣,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冷哼一声。
人还在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人跑了才知道珍惜,活该!
“现在才知道有老婆的好处?是不是太晚了?我就没见过哪个农村小伙结婚了个把月还没洞房的,你可真是我亲儿子!”
霍盛渊睫羽微垂,默不吭声地承受他妈的冷嘲热讽,心里盘旋着,确实另一个想法。
他想,他大概知道舒幽想做什么了?
只是,她钱带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