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吻不知道是哪里听漏了,他们难道不是在研究去哪儿打工吗?怎么就走到炒掉老板,出任CEO,带领公司上市了这一步了?
“你说接就接啊?卯卯她爸能同意吗?”
“他自己提出来的。”
“啊?”火吻彻底蒙了,“为什么啊?”
“说好听点,为了理想,”谢铭瑄抿唇一笑,“说难听点,为了全身而退。”
“什么意思?”
“很多原因吧,跟你说的个最简单的。”她问道,“赵骇的异能等级是什么?”
“A级金系啊。”
“张军亮又是什么等级?”
“S级火系。”
“那么问题来了,”她摊手道,“你现在是个刚入城的异能者,不认识卯卯,更不认识她爸,只想找个靠山,你会加入谁的阵营?”
“……厉害的那个。”
“这不就结了,”谢铭瑄一手向上,一手向下,“西耳城的张军亮日渐做大,而我们赵首领,已经走在慢死亡的路上了,你说他急不急?”
“急!”
“现在赵首领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卖本姑娘个人情,禅位给我,二是等着张军亮把他彻底吞并,然后……”她在脖子上比了个“杀掉”的手势,“你如果是他,你怎么选?”
“……禅位给你?”火吻忽然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哀嚎了一声,“啊啊啊我脑子不够用了!”
她反应了一会儿,又道:“不对,卯卯她妈妈也是S级异能者啊!”
谢铭瑄哼笑一声:“赵骇应该庆幸他有个好老婆,不然他哪里撑得到我们来。”她摇了摇头,“S级土系,终究只能建些漂亮房子,打起仗来只有被动防御的份儿。辅助型异能当然有它的用处,可这世界真正的权利,都是用绝对的武力换取的。”
火吻若有所思:“看来我应该庆幸,自己是攻击型异能者。”
“当然,”谢铭瑄帮她理了理碎发,“我们都是幸运的,你还记得张雨微吗?”
“嗯。”
“我一开始见到她时,很不喜欢,觉得她虚伪,放荡,软弱,甚至邪恶。可是,火吻,如果我们不够强,今天我们都是她,为了活下来出卖□□和灵魂,在末世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火吻咽了口唾沫:“……你走了之后我也会认真练功的,绝不偷懒!”
谢铭瑄微微一笑,拿过一旁的毛巾把脚擦干。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只需静观其变就好,有事儿多和冯叔商量,需要的时候,可以找不死者帮忙。”她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挥了挥手道,“事情交代完了,出门时候帮我把灯关了。”
“正事儿说完了,”火吻转身趴在床上,贼笑道,“下面是girl''s time!”
“什么玩意儿?”
火吻叹了口气,问道:“今天带着男朋友出门约会,感觉如何?”
“还行吧,”谢铭瑄想了想,“挺新鲜的。”
“‘挺新鲜’算是什么回答?”
“就是挺新鲜呗,”谢铭瑄耸了耸肩,笑道,“上学时候的恋爱像过家家,也没有很正式的约会,今天的话……还不错,梁英哲蛮体贴的。”
“看来你已经开始享受甜蜜的爱情了!”火吻眨了眨眼:“马上要和男朋友单独出门,你紧张吗?”
谢铭瑄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紧张?”
“这四舍五入就是蜜月啊!”
“什么蜜月?”谢铭瑄失笑,“我就是想出去躲躲风头,顺便赚点钱儿,”她捏了捏火吻白皙的脸颊,“毕竟要养你这个大小姐,我压力还是很大的。”
火吻“怯”了一声,凑到她耳旁,低声道:“我提醒你一句,做好防护措施!”
谢铭瑄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脸红到了脖子根,猛地抽出枕头砸在火吻身上。
“滚!我要睡觉了!”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火吻撅着个嘴,嘟嘟囔囔地走了。
翌日。
谢铭瑄起了个大早,拎着刀走出房门,正准备照例去院子里晨练,就见冯叔和小方坐在正房的沙发上等她。
“什么情况?”
冯叔起身道:“知道你今天要出城,方景一夜没合眼,赶了件皮甲出来,希望能保护你新港之行顺利。”将皮甲递到她面前,“试试吧。”
谢铭瑄视线一转,注意到方景面色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冯叔亦然。
她心下微酸,低声道:“您也没睡吧?”
“我没事儿,等会儿补个觉就行了。”
在经历过各方人马你来我往的试探后,这样纯粹的关心,令谢铭瑄有种难以言喻的窝心。她从小没见过母亲,所以常常在人们歌颂母爱的时候感到迷茫,不知道那该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此刻却忽然有些体悟,如果她的母亲还活着,也许也会像冯叔这样,明明生气她擅作主张去新港冒险,但依旧为她挑灯制衣,只求她能平安归来。
“辛苦你们了。”
冯叔笑了笑没说话,方景腼腆道:“应该的,谢小姐帮了我很多,我也没什么能为您做的,就这点手艺罢了。”
谢铭瑄吸了吸鼻子,接过皮甲,转身进了屋。
秃鹫皮是铅蓝色的,弹性很大,像件紧身衣一般,薄薄的紧贴在她身上,这玩意儿的坚硬度谢铭瑄是见识过的,寻常刀剑轻易破不开它的防护。腹部、胸腔、脊柱和肩部镶嵌着金属作为重点保护,也方便她配合鞋底的金属块,在飞行中保持平衡。
她试着在房间里挥了几下破空,十分顺手,几乎对身体灵活性没有影响,鲶鱼小队没有土系异能者,刚猛有余防护不足,但有了这东西,倒是能将他们的短板补齐了。
她在外面套上宽松的雪服,便完全看不出穿了内甲。
谢铭瑄拿了300块钱给方景:“皮甲我很满意,尾款你拿着吧。”
“这怎么行!”方景连忙推拒,“说好要做五件的!”
“剩下的慢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