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梁英哲将碗筷洗好,一一装进便当盒里,“这边儿路不好走,得开越野车出发。外面很冷,你换件羽绒服,把这车收起来,我去越野车上等你。”
“嗳!”谢铭瑄忽然叫住他,“你这么尽心照顾我,是不是……”
梁英哲扶着车门,转头看她:“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梁英哲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是!”
说完噔噔噔从楼梯走下去,猛地将车门关上。
“是就是呗,”谢某人不明所以,嘀咕道:“这么大声干嘛?”
她把自己拾掇利索,在车里压了压腿,略微活动了一番,这才从车上下去。
冯叔的越野房车停在离她十来米的地方,她收起那辆A类房车,正要往越野车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到远处出来一阵极为怪异的尖锐叫声——谢铭瑄一瞬间放出了两柄斩马&刀和八根峨眉刺,戒备地看着那叫声传来的方向。
越野车窗打开,冯叔问道:“怎么不上车?”
“嘘!”谢铭瑄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一步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等她走到近前,才终于看清那声音的来源,竟是一只二十公分左右的杂毛小秃鹫,正围着昨天那只死去秃鹫的尸体,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是……它的孩子?或者仅仅是另一只幼年秃鹫?
冯平、火吻和梁英哲此时也赶到了现场,只见那小鸡崽子似的秃鹫冲着谢铭瑄叫唤,而她手持破空,举刀而对。
无论它是什么,杀了它,以绝后患。谢铭瑄在心里对自己说。
只是对上它倔强的眼神,手中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①。她有些厌恶自己此时的恻隐之心。
梁英哲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传说很久以前,猎户打猎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不杀怀孕的雌性和幼崽,谁若是坏了规矩,就会招来灾祸。所以……放了它吧。”
“现在放了它当然容易,”谢铭瑄转头怒道:“可按照如今动物生长的速度,几个月它就能长到两三米高,到时候来找我们寻仇,谁能遭得住?”
“半个月内,我们必到金城。”
杂毛小秃鹫站在地上,“呃,呃”叫了两声,似乎在附和梁英哲的话。
谢铭瑄看向小秃鹫,有几分被说动了。只是当她收回刀时,忽然福至心灵,意识海中的金色女王自王座上起身,手中刀锋向前挥出,恐怖的威压倾泻而出。
一阵凄风吹过,那小秃鹫蹲在地上,瑟瑟发抖,雄赳赳,气昂昂的叫声也变了调,化为求饶的哀鸣。
谢铭瑄闭眼内视,只见那属于小秃鹫的意识体上,颤颤巍巍伸出一条代表臣服的细线,缓缓抵至金色女王手中。
谢铭瑄手指握拳,抓紧了那条细线,随后,细线一闪,竟是消失不见了!
只是那小秃鹫的精神体,就此乖乖待在王座之下,一动不动。
她尝试在那精神体上戳了一下,它竟还在她手指上蹭了蹭,十分依恋的样子。
谢铭瑄睁开眼,只见刚才还和斗鸡似的小秃鹫,如今竟蹲在她脚边,小眼睛里竟隐隐透露出几分孺慕之情。
“哎呀!”火吻惊道:“瑄瑄,它不会把你当成它的妈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