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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幻境(2 / 2)

此时,那黑影正摸向熟睡的小儿子。 妇人神情激动,奋力地挣扎着,一把拉住了小儿子的手。 两个黑影眼中的凶光一闪,同时发力。 随着鲜血喷出,妇人的身子软了下去,她的小儿子也在睡梦中渐渐变得冰凉! 李余年心底的愤怒如火山喷发!拼命地挥舞着双拳,砸向两个黑影! 但是每一拳都穿过了黑影的身体,不能造成任何伤害。李余年泪流满面,身体蜷缩在客房的角落里,只剩下无助的抽泣。 不多时,走廊里发出了打斗声。 李余年站起身,直接穿过客房的木墙。 正是从三楼下来的自己,默默地跟上脚步,看着自己一路杀一路砍,直到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中。 眼神冰冷,一如行走在地狱的行者。 待一切平静下来,看着麝月背着自己离开后。 李余年重新走回到三楼的楼梯口,仰天长啸一声!猛地一拳砸向地板! 船身碎裂成一片片,继而开始瓦解,四周变成了一片黑暗的虚无! 李余年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直到听见一阵海浪的声音,最终落在了一艘小船上。 四周漆黑一片,天空中的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卷起惊涛骇浪!小船上下颠簸,几度眼看要倾覆,又几度顽强地浮了起来。 “咔!” 闪电如网撕裂夜空!瞬间照亮了黑暗! 船头站着一个身影,手持船桨,背对着李余年,身姿挺拔! 天空中乌云密布,两个红色的灯笼飘荡在电闪雷鸣间! “爹!” 李余年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那男人恍惚间,似有所感,转过头,看向李余年的位置。 李余年的泪水随风飘散,全身剧烈地抽搐,哭得像个小孩! 紧接着,那男人的身影碎成一粒粒光点儿,飘散得无影无踪! “爹!爹!” 李余年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从麝月的臂弯中弹射而起! 双手在身前乱抓,泪如雨下! 麝月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 半晌,李余年重新恢复清明。 四处看去,发现自己还在钦天监的第九层,地面上白茫茫的一片。 李余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能释怀。 “带他过来吧。” 一道苍劲的声音响起。 麝月搀扶着李余年,向茶桌走去。 茶桌主位上坐着一个黑袍老者。 年约七旬,头发花白,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戴一个黑纱幞头官帽。 高额头,凤眼狭长,目光深邃且睿智,仿佛能洞悉一切! 脸庞清瘦,皱纹很深,如刀刻的一般! 很眼熟,李余年努力地回想着。 黑袍老者一边倒茶,一边缓缓说道:“洞庭湖畔,吃了老夫一碗馄饨。” 李余年恍然大悟!抱拳屈身作揖道:“李余年拜见国师!” 眼前坐着的正是大遂国师,钦天监掌门沈问。 “不必多礼,坐吧。” “国师,刚刚我看到了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是您施放的法术吗?” “窥视人心,刺探天机!我可没这个道行,是家师留下的。” 国师的师父! “前辈我刚才……” 李余年刚开口,便被沈问制止了。 “这叫问心关,是家师留下来测试弟子道心的阵法。每个人的欲望不一样,所经历的幻境也不一样。但是这些欲望都是真实的,你不必说出来。假如你没有走出来,顶多失心疯一阵子,过几日便会慢慢好转,不会危及生命的。” “哦,原来如此。” “不过你没走出来的话,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麝月有些拘谨,低头不敢看人。 眼前坐着的,是为数不多,能搅动天下局势的风云人物。 沈问看向麝月,问道:“你娘近来可好?” 麝月疑惑地回道:“我娘安好。” “呵呵,往事仿佛就在眼前,转眼墨儿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沈问叹道。 麝月瞪着大眼睛,问道:“国师认得我娘?” 沈问拍了拍桌子,笑道:“何止认识,我第一次见你娘时,她还没这桌子高。论起来,你得叫我师爷。” 麝月若有所思,忽然间恍然大悟,起身跪在沈问的身前,泪眼婆娑地说道:“请师爷救救我娘,我娘偷了菩提寺的宝物,现在怕是被抓起来了。” 沈问起身,扶起麝月道:“无妨,我已经派人过去查探了,不日就会有消息回来。你爹虽然武功境界不怎么样,护你娘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麝月擦干眼泪,忐忑地坐回座位。 李余年心念一动,麝月的木盒出现在手中。 沈问的神情微动,好大的空间神器! 把木盒放在桌子上后,李余年起身行礼告辞,向门外走去。兹事体大,避嫌还是必要的。 “不用出去了,一起听听吧。” 说着,沈问打开了木盒。 里面是一个黑布包裹的硬块,打开层层黑布之后,一根暗铜色的棒子显露了出来。 小臂长度,手腕粗细,螺旋状,表面刻有铭文。一头略粗平底,一头细长有三爪,像是一个鸟爪。 “这是一个底座,由天外陨铁所制,原本这上面还有一面铜镜。” 沈问娓娓道来,讲述了一个传说故事。 三千年前,世道崩乱,征伐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时有大妖出世,吸取怨灵死气,逐渐势大难遏。 所到之处,皆化为炼狱! 初代术士祖师游走列国,以天外陨铁为载体,融入儒,释,道,武,术五家的本源之力,铸造玄铜棱镜。 最终以折损儒,道,释,三家祖师的代价,开启玄铜棱镜,封印了大妖。 “后来,祖师碎了玄铜棱镜,总计五块,每家各收藏一块,麝月这一块是佛家的。” 沈问讲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麝月的娘亲为何要冒险将这一件碎片送到钦天监来?” “墨儿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现在还不清楚,要等消息。” “那官船上的,与京郊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京郊?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上洛至京城的途中。受害者是定远镖局的五名镖师,四死一伤,镖物是两箱瓷器。” 沈问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官船那批是扶桑人,以此类推,京郊的命案应该也是他们做的。非常有可能,另一块碎片也来到了京城。” 当年的碎片持有者中,武夫没有以门派的形式传承下去。所以武夫那一块碎片,最终流落到了江湖中。 儒与道两家,当年一役后元气大伤,便不再过问世事。但实力还在,想从他们的手中把碎片拿出来并不太容易。 难道是流落江湖那一块? 扶桑人? 李余年初来乍到,并不晓得其中的要害。 “此事虽有蹊跷,也不是一两天能查到的。先不急。”沈问说道。 “国师,在下此来京城,主要是为陈大人之事,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呵呵,你说陈松据啊!聪明人,他是自保,也是保你们。他没事,你见了他自己跟他说。” “那王清朗师兄在哪?” “哟,不巧,我派去南瑄国的正是王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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