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品,想必是厚积薄发吧?” “哈哈,等你家周珏升到二品再说吧。” “切,可别打我家周珏的主意。” 潇太妃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还是高兴的。周珏在南边升了三品,破了最难的一关,二品只是时间问题,将来有机会执掌钦天监。 “听说,皇帝把老大放出来了?”潇太妃问道。 “是,周泰忠厚,管管宗族的事情挺好,总得卖黄山河一个面子。” “周泰忠厚是没错,那大娘娘可不好对付。” “呵,有掖庭宫那位难对付?你们老周家的事情,老夫可管不了。” “唉,山雨欲来风满楼。” ...... 天地苍茫,蜡黄一片。 雷云中有光芒闪耀,却听不到雷声。 豆大的雨滴落在脸上,冰冷,浑浊,还带着酸腐的味道。 倩儿的瞳孔一缩,思绪猛地从天外收回了体内。 没死? 接踵而来的剧痛令她痛不欲生,同时,也帮她确认了“没死”这件事情。 胸口压着一只手臂,位置令她很尴尬。 忍着剧痛搬开手臂坐起身子,回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脸上划痕无数,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四周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漆黑的枯枝不长叶子,张牙舞爪的,活像魔鬼的爪牙。 身前是一道长长的土沟,长达十余丈。 土沟两旁,焦黑的泥土向外翻着。 沿途断裂的树干,崩碎的巨石,顺着土沟的方向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像是一颗天外陨石擦着地皮坠落了! 倩儿将手指伸到李余年的鼻子下,探了一下鼻息。 还好,有气儿。 于是,伸手去拽他的肩膀。 “别动,断了。” 倩儿吓了一跳,惊道:“呀!你醒了?” “压根就没敢睡。” “什么东西断了?” “哪都断了。” “那总不能躺在这儿吧,马上要下雨了。” “姑奶奶,接下去靠你了。” 倩儿接过一块星云石,仔细地摆弄着,终于用意念做出了一副简易担架。 当她从后边拉起李余年的身体时,还是忍不住地一愣。 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 肩胛骨直接裸露在体外,混着血液,沾满了黑色的泥土。 说不感动是假的,有人拼命护着自己,再铁石心肠也能感受得到。 “不用多虑,我保住你,你才能救我。” “哼!” “哎!轻点啊!” 风雨同期而至,四周灰蒙蒙一片,视线更差了。 倩儿拉着担架在泥泞中前行,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仿佛只有稀稀落落的黑树林。连续走了两个时辰,竟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找到。 李余年被大雨浇得奄奄一息,暗自感叹命运不济。大难不死的后边儿,未必跟着必有后福。 灵界与人界相比,除了天空始终昏暗,大地没有绿色,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半遮半掩的,盖上盖板,总算有了一块儿干燥的地方呆着。 空间狭小,只够两个人坐下,腿都伸不直。 就算外面洪水滔天,也必须休整一番了。 二人摸出各自的丹药,顾不得看啥功能,一股脑地旋了进去。 好在真气的运行并没有受阻,恢复起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灵界没有日出日落,入定后依旧浑浑噩噩的,时间概念变得十分模糊。 醒来时,外面的雨停了。 倩儿不知所踪,洞口的黑色盖板还在。 出了洞口,外面依旧是那个鸟样,分不清到底是清晨,还是黄昏。 翻身上山,山顶平如刀削。 一袭紫衣立在山崖边缘,丝带在微风中摇曳。 “命是保住了,接下去干嘛?” “接着。” 李余年扔过去一壶酒,杜康酿。 “当然是先干一杯。” 倩儿仰头接住倾倒而出的清酒,连续几口下肚,脸上泛起了一片潮红。 “然后呢?” 李余年在悬崖边缘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倩儿也坐下。 “干嘛?” 倩儿满怀戒备地坐下。 李余年一手托出一个砂锅。 随着手掌上的火焰熄灭,将砂锅递给了倩儿,说道:“然后吃饭。” 砂锅里,一个荷叶包在浓汤的蒸煮下,清香四溢! “呀!蟹粉狮子头?哪来的?” 倩儿裂开嘴,笑得灿烂,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方家娘子给的,熬夜做了几十个,用荷叶包起来,还给了汤料。” “嗯,那女子长得好看,且心细如发,令人讨厌不起来。” “好端端的,讨厌人家干嘛?” “呸,你懂个屁!我们女子之间,互相不讨厌便是极高的评价了。” “哦?” 李余年想到自己家的两个女子,不禁自豪地笑了,简直就是和睦相处的典范。 “你家那两个不行,我都讨厌!” “嘿嘿,那就好。” 倩儿一巴掌呼了过去,嗔骂道:“你什么意思啊?” 李余年扭头躲过,眼里有一点光芒一亮,像是镜子的反光。 一个挺身,站起身子向远处眺望,广袤的荒原上出现了移动的身影。 凝目看去,顿时头皮发麻! 成片成片的秃猴像一线灰色的潮水,正向这边涌来! 跑在它们前面的是一头像金钱豹,又像猫的东西。 胸口与四肢的毛发极长,随风飘舞着,威风凛凛! 闪光来自它脖子上挂着的铜铃,借着风向,清脆的铃声清晰可闻。 倩儿惊讶道:“猞猫?” “你认得?” “传说中的妖兽,灵界的古书上有记载,传说能通阴阳。” 显然,猞猫也看到了山崖上的二人。 一个急转弯,兜了个一个大圈,带着身后的秃猴向外跑去。 “它在干嘛?” “应该是狩猎。” “狩猎?” 谁狩猎谁? 这密密麻麻的数量,也太骇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