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火树银花一般,或白,或紫,又或蓝,绚烂多彩,经久不息! 一滴粘稠的口水,又从小豆丁的嘴角挂了下来。 良久。 李余年摊开手,啪的一声,一杆长戟应声入手。 丝丝白色神力由戟身传导至丹室,比以往两次的总和都要多。 神魂可灭,神力却不会消失。前提是收集得当,神戟与神甲就是一流的承载工具。 聪明如神戟,懂得选择胜者。 “升了三品以后一直觉得不得劲儿,原来是缺少一番捶打,水神共工对我真是没话说,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啊!” “滚!” 阿璃盘坐在地上,几近虚脱,胡乱抓了一把丹药塞在嘴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不对啊,水之本源呢?” 李余年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小豆丁的身上。 “你不要告诉我,这个小胖妞就是水之本源?” 智一推了一把小豆丁,说道:“恭喜你,答对了。” “怎么还有灵智了?这怎么吃啊?” 小豆丁闻言大惊,急忙躲在智一的身后,探出小脑袋,一双乌烁烁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李余年。 智一笑道:“你不是赶时间吗?那就先养着吧?” “她有名字吗?” “老鬼叫她小小。” “小小?老大个神仙,连个名字都不会取。” 李余年沉吟片刻,说道:“雨潇潇似银烛千条,泻平地顿成沧海。意境有了,不如就叫潇潇吧。” “潇潇?” 小豆丁似懂非懂,但是知道这个名字是给自己的。 一罐五颜六色的糖瓜立在掌心,没有任何小朋友能够抵御这种诱惑。潇潇也不例外,胖归胖,笑起来还是很可爱的。 “老鬼为什么没有吸收她?”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分析过他们的能量成分,有很大的概率是同源。” “同源?你的意思说......老鬼也是由潇潇这么点大成长起来的?” “很大的概率。” 李余年抱起潇潇,左看右看,叹道:“乖乖,不得了,这是个小水神啊!” 潇潇含着两颗糖瓜咯咯直笑,铜铃般的笑声与眼前破败的景象格格不入。 阿璃一脸懵,对这个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小女娃很是无奈。 “你到底在看什么?” “姐姐好看。” 简单四个字令阿璃乐开了花儿,不禁赞叹道:“人虽小,却识真理,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谢谢姐姐。” 阿璃抱起小豆丁,难得笑颜如花。 再出发时,已经是四人。 “智一,上面还有几层?” “两层。” “土,金?” “是的。” “不是应该有风雷光暗吗?” 智一笃定地回道:“据我的观察,只有两层。” “传说毕竟是传说,机缘嘛,机会与缘分,莫要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哎哟,这可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不过阿璃说得没错,火之本源还没研究明白,水神之力也没有时间沉淀,这个时候好高骛远不是好心态。 目前最需要的是时间,最缺的偏偏也是时间。 不知何时,一轮月牙出现在夜空中。 新月如勾,宛如少女腰线,羞涩靓丽,据说能连续在天上挂半个月。 虫群似乎很忌惮潇潇,远远地跟在后面。背甲面上反射着点点星光,连成一片后,就像一圈不断向上扑腾的潮水。 远远的,看到了下一个树杈。 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长度依旧看不到尽头,似乎比刚才那一节树杈要粗上不少。 正常来说,树越高,顶上的树杈越细才是正理。 临近树杈,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军被迫停下了步伐。凝目望去,可算知道那树杈为什么那么粗了。 原来是一条大蛇盘在上面! 这是迄今为止,所见到的最大的动物了。高如山岳,长达百里,完全是神话中才有的模样。 这种级别的东西落在地上,哪怕只是赶个路都是一场山崩地裂的大灾难。 阿璃惊道:“背生双翼,难道是腾蛇?” “确实像,惹不起就对了,想办法绕过去吧。”李余年回道。 “也只好如此了。” 转头的功夫,阿璃发现小豆丁不见了,刚刚还跟在身侧。 “潇潇呢?” 智一指着上面,回道:“不是在那儿吗?” 可不是嘛! 小豆丁正站在蛇头上,小小的一个点儿,如同一粒洒在大饼上的黑芝麻,腾蛇不小心舔一下嘴唇就把她给舔没了。 “这......这不是找死去了吗?” 李余年纵身直掠而上,一把拉住小豆丁的手臂,将她拖离危险区域。 近看腾蛇更加可怖,头生单角,如擎天巨柱。 眼眶旁另生有一圈凸出的骨质,或尖或平,交错在一起乱如石林。 头颅扁平,大如山岳! 单独一片蛇麟,就有一所房子那么大。 除了生命之树,再没有能匹配得上它这般大小的树杈了! 值得庆幸的是,它的眼睛一直闭着,似乎还在沉睡。 “它不会死了吧?” “不会,我去叫醒他!” 潇潇随手一扔,一块冰块顺着小手溜了出去。李余年疑惑的功夫,那块小冰块迅速放大,顷刻间成了一座小冰山! “啊!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