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妹妹，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撤军？”
柳蛮蛮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柳明修大怒，抬手便给了柳蛮蛮一巴掌。
柳蛮蛮被打的耳朵嗡嗡的疼，她伏在床上，笑出了声。
“不会。”
不知过了多久，柳明修才听到这么细如蚊蝇的两个字。
柳蛮蛮开口道：“柳明修，你不了解他，更不了解我。”
柳明修粗喘着气，睥睨着衣发散乱的柳蛮蛮，“你就这么肯定他不会为了你撤军？”
柳蛮蛮笑着回望他，语气坚定而张扬，“他不会，他要是撤军了的话，本公主要瞧不起他的。”
柳明修没再说什么，吩咐守门的二人看好柳蛮蛮之后便离开了。
房间内所有尖锐的、诸如剪刀一类的器物全部被收走，连茶碗和尖锐一点的簪钗都没留下来。
柳明修不许她自尽。
送来的饭菜柳蛮蛮不肯吃，门口的两个守卫就掰开她的嘴强制喂食。
柳明修特意吩咐过他们，要她别死了，但对方反抗的太激烈，他们很难把饭菜喂进去，每次都只能喂进去一点点，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都很难做到。
镜头再次转换，已经是柳明修和楼明敕城楼对峙那一天了。
柳蛮蛮被人架在一边，她已经将近五天没吃东西了，她这段时间被喂进去的饭本就不多，如今又被人架上城楼，柳蛮蛮眼前一黑，只觉的天旋地转昏昏沉沉，整个人差点栽到地上。
柳明修可不会怜香惜玉，他扯着柳蛮蛮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身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楼明敕！还认得她吗！”
楼明敕望向柳明修身侧的女子，她发丝凌乱，瘦骨嶙峋，除了那一身血一样红的长裙还在风中猎猎作响外，完全没有半分昔日里神采飞扬的样子。
楼明敕双拳紧握、怒火中烧，他咬牙开口，“你要对她干什么？”
柳明修大笑着开口，“你撤军，她活命，你若是不撤军…我便是死在这里也要拉她垫背！”
楼明敕面色深沉，没有说话。
楼明敕的表现更让柳明修自以为胜券在握，他大声开口，“楼明敕！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可是你最好朋友的亲妹妹！你与她更是青梅竹马！她可是对你一片痴心。楼明敕！”柳明修突然拔高了音量。“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他…咳咳不会撤军的……”
柳蛮蛮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她歪头看着神色癫狂的柳明修，轻声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
“他不会撤军的。”
“闭嘴！”柳明修怒起，一巴掌打的柳蛮蛮站都站不稳。
“柳明修！”楼明敕怒道：“你别碰她！”
柳明修扯着柳蛮蛮的头发，他看向楼明敕，笑道：“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楼将军？”
柳蛮蛮精神混沌，眼前时明时暗，她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的思维更清楚一点。
再次睁开眼时候她只看见无数将士黑压压一片站在城门前，听见柳明修用自己的命威胁楼明敕撤军。
柳蛮蛮看着城墙外将士们，他们年龄各异，有些大的已经生了白发，小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
她突然笑了。
下一秒，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也许是她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柳明修竟然被她狠狠推开。
柳明修的人不敢随便动她，怕拉扯间伤了柳蛮蛮的性命失了筹码。
柳蛮蛮借机靠近城墙边缘，下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她的视线扫过大军，最终停留在最前排那个身穿银袍手执长枪的身影上。
柳蛮蛮看着他，大笑开口，“楼明敕！记得替本公主报仇！”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从城楼上跳了下来。
她一直是个骄纵又任性的人，但身为一国公主，柳蛮蛮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将士们的拖累。
万丈深渊吗？对她来说，这又何尝不是光明大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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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小妹…你怎么了？醒醒…”虞非欢悠悠醒来，看见柳明修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柳蛮蛮方才突然晕倒，要不是柳明修将她接住，恐怕这个时候自己早就摔在地上了。
按照虞非欢原本的想法，此刻自己应该向柳明修道谢，与对方虚与委蛇一番，伺机套取情报，可她刚刚看过了柳蛮蛮的记忆。自己切身感受到柳柳蛮蛮的痛苦后，虞非欢突然反悔了。
她冷眼看着柳明修，语气不善，“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刚刚还一脸烂漫的小妹突然变得像个陌生人，柳明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柳蛮蛮直接直接从对方怀里挣开，她盯着柳明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把你的手从本公主身上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