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了……我之前留给你的手绳,虽然有点小,但也是纯金的,应该卖了一点钱吧?” “手绳?” 大叔突然想起来他确实在家里地上捡到过一条系着珠子的红绳,但听见是余夏特地给他留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给我留的?为什么?” “因为感谢你收留了我们啊?” 余夏见他掏了掏内兜,熟悉的金珠手绳静静躺在掌心。大叔撇开眼神,抿抿唇道:“我以为是你落下的。” 所以他就一直保管到现在吗? 余夏忍不住掩嘴笑出声:“真笨……正好,就当作这本书的谢礼啦!” 黄金的价值怎么想都远远超过十文钱太多。大叔直接忽略了那句真笨,扶额叹道:“所以说,放你一个人出来绝对会被骗的倾家荡产。” “哈?我哪有这么笨!” “连小孩都知道二十文钱值多少,你确实连笨都算不上了。” “我,我只是不熟悉而已!” 两人边走边互相斗嘴,无忧只能默默拉着余夏的手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看上去很开心? 可是他不擅长说话,不擅长打猎,甚至——少年看向自己被余夏完全包裹住的小手。 他也想为余夏做些什么。 闹市中几乎是人挤人的状态,余夏忽然迎面撞上乐什么人,只听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她往后踉跄两步,好在被无忧及时扶住。 “你这丫头走路不长眼?撞到了我们家少爷了还——!” 对方的侍从围了上来,一双眼睛凶神恶煞地盯着余夏。他们看上去像是某个贵府的人,周围路人见到他们对峙,纷纷选择了绕开他们。 “阿大,对方是个小姑娘,别把人家吓坏了。” 说话的是侍从身后的青衣男子,只见他头戴玉冠,手持折扇,大摇大摆走上前来,一身布料极佳的衣裳也没能挡住他的大腹便便。 此人装模作样地笑着,肥肉堆积的脸上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余夏:“姑娘好生面熟,怕不是在哪见过?” “……”余夏后退一步,摇头,“应该是,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男子呵呵笑了两声,啪地一下打开折扇,“等会儿一起上茶楼喝杯茶?” “不必了……” “先不要着急拒绝。”男子打断了他,朝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几人赶紧将地上打碎了的碎片收拾好,端正地呈上来。 “喏,这是我刚买的茶具,还没用上就打碎了。姑娘打算怎么赔我?” 锦盒里的碎片光看颜色和光泽就知道价值不菲,余夏咬唇,鼓起勇气对上那人的眼睛:“要多少钱?我可以赔。” “二贯钱,赔的起么?” 再一次触及到知识盲区,余夏下意识望向大叔,却见他面色阴沉,暗暗朝她摇摇头,低声道:“我们赔不起的。” 那怎么办?她用眼神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 大叔攥住她的手腕,视线瞥向那个好整以待,从容地任由他们商量的男子。以他的侍从眼神偏离一瞬为信号,他赫然喊出一个字:“跑!” “什么!” 男子也没想到他们会跑得如此果断,顿时气急败坏:“追!都给我去追!” 在人群中奔跑不是一件易事,更别提她还是个体力废物。后面追赶的侍从距离他们不过三米,余夏却感觉跑得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我,我快不行了!” 为了顾忌她的速度,大叔也放慢了步程不少。他刚想回头让她在坚持坚持,却发现那几个侍从不知何时已经快速接近过来——! 他赶紧将人藏在身后,一掌将最前头的人击飞。 “啊!”那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惨叫。 对方一共有三人,对大潘来说也只是有点棘手的程度罢了。 “无忧!”大叔大喝一声,挡在他们身前,“保护好你的主人!” “唔!” 无忧浑身一震,用自己并不高大的身躯紧紧护住余夏:“我知道!” 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了一块空地,余夏坐在地上总算缓了口气,她拉着无忧的手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我们先走——” “余夏!” 不知从何处又窜出来一个穿着同样衣裳的侍从,那人朝余夏挥出长臂,眼看就要被抓住——! “啊啊啊!” 那人却发出惨叫,另一只手下意识掐住这个咬住他手臂的少年。 无忧几乎是用尽全力死死咬住那人的手,缺了两颗牙齿让他力不从心,唯有用力气来弥补。那金色双兽瞳瞳孔如针尖般锋利,如同怒发冲冠的野兽,即使被掐住脖子也绝不松口,全身心只为击溃对方而行动着。 “啊啊啊!” 鲜血已经溢出,将袖口染红,那侍从面容狰狞,满眼痛苦,扯住无忧的头发试图将他扯开:“松开!快松开啊啊!” 少年俨然已经红了眼眶,从喉咙发出凶恶的低吼。即使平常再怎么温顺顺从,但在此刻,血液中属于狼的那一部分正在沸腾。 他本该是这样!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余夏! “……忧!无忧!” 来自外界的声音荡进了发狂的大脑,无忧见到了余夏满是担忧的眼,她正在轻抚自己:“我没事!我们该跑了!” 大叔喘着粗气赶过来,二话不说扛起杀红了眼无忧就跑:“快走!” 那几个侍从都已经倒下,趁着男子还未追上来,此时就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三人一溜烟跑到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