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什么菜啊!?” 阿袁好不容易挣开了禁锢,理了理衣襟:“前两天不是刚囤好几天的菜了吗?” “啧……无忧,你来解释。” 大叔从袖子里掏出烟斗,点燃,吞吐一口。 黑发少年扫了眼大叔,转了转手腕,发出咔的一声:“余夏的钱包被偷了,要去抢回来。”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冰冷。 “……”阿袁明白了,原来他们现在真的要去干架。 “我可不会打架哦?” “啊,你只需要让他们老实点。” 阿袁笑起来,那双眯眯眼似乎张开了些,如淬毒般暗红的颜色闪着不详的光。 “但是小心点,别把人弄死了……特别是你,无忧。” 大叔吐出烟雾,看向无忧,满满的警告。 “你要是做了多余的事,她会伤心的。” 少年一顿,不耐烦地撇过头,嘴唇抿成冷硬的线条。 “知道了。” 将烟斗熄灭,大叔大步一迈,踏出暗巷,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冷意,张狂不羁。 “哼,那就走吧。” 某个回到了窝点的小贼猫忽然寒毛竖起:感觉有不祥的预感。 - 白翎这几天状态有所好转,睡眠时间变长,食量增加,聊天会有所回应(仅限余夏),且笑容变得更多,相对的,她被盛世美颜闪瞎的次数也变得频繁起来。 来到床边坐下,余夏絮絮叨叨与他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末了还表示自己的疑惑:“你说他们会不会偷偷瞒着我们去准备大餐了?嘿嘿,好期待哦。” 青年只是看着她,眼波流转。他好似在笑,双唇微微地抿起,傍晚橘色的余晖映得长睫都在发光,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他今天被余夏裹得很厚实,脖子上围上一圈浅蓝色的毛绒围脖,白皙皮肤被烘得浮上了两朵红云,显得略微有些娇俏。 为了方便,他的长发被余夏编成了一条辫子,松散地垂在胸前,一直垂落于床沿下。 她将发尾拾在手中,问道:“你的头发太长了,要不要剪短一点?” 白翎的头发虽然看着漂亮,但实则发质已经受损,这么长的头发想要重新养好的话费时又费力,还不如直接剪短一些重新长。 “……?” 可青年却对她的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捧起余夏的手,将辫子放在她手中,似乎在表示“你想要做什么都行”。 白翎做了太久别人的宠物,已经习惯了“主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的这种生存方式。 作为宠物,不可以有自己的主观意愿——他一直都是被这样的话洗脑着长大的吧。 “不可以哦,这是关乎你自己的事情,要白翎自己拿主意才行。” 她将头发塞回青年自己手中,认真问道:“你想要剪头发吗?” “——” 白翎眸光闪烁,犹豫着,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点头,但余夏还是为白翎的进步感到十分高兴。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夸赞道:“真棒!” “白翎,你已经是一个自由的人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拿主意。你不喜欢的事情可以拒绝,可以摇头,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这些话对普通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但白翎如同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秀眉蹙起,在努力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见状,余夏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精简了一下内容。 “总之!遇到不喜欢的事情就摇头!讨厌的人就赶紧跑!知道了吗?” 白翎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可以,很听话!” “那现在开始测试!” 余夏站起来,双手叉腰,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现在是一个贪图你美色的大坏蛋!”她说着,张开双臂,露出色咪咪的表情慢慢靠近青年,为了演得更逼真,还故意猥琐地吹了声口哨。 “小美人~来让哥哥抱抱~” “……” 白翎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不解。 余夏:有点蚌埠住了。 “那个……你现在应该摇头,把我推开……” 保持着这个姿势还挺累的,余夏弱弱提醒道,终于明白刚才说的那些话对现在的白翎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哎?” 一只手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角,余夏身形一晃,被床挡着腿,一下重心不稳,便要往下倒去——她倒下的地方软乎乎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温暖怀抱接住了她。 金色的发丝就贴在她的脸颊边,与她的黑发纠缠在一起,缱绻而暧昧。一抬头,便掉进了那双无垠纯净的蔚蓝天空里,貌美的青年低头注视着她,也许他的眉眼生来深情,余夏感觉自己像掉进了蜜罐里,他的眼神甜得能拉出丝来。 “——” 救命!被这双眼睛盯着真的很要命! 她马上就能看见白翎身后的背景板无端长出一簇簇的蔷薇花了! 有没有人可以来救救她! “我们回来了!大小……姐?” 啪地一声,屋外的门被推开。余夏听见脚步声愈近,然后在房间门口顿住。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是大叔生硬的声音,他们三人站在门口,以审判的视线望向他们—— “啊……嘿嘿。” 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先微笑吧。 “哎呀,没想到白翎你小子还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