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光是梳顺都花了一点时间。奶金色的发尾在地面铺成小小的麦田,阿袁咔咔试了试剪刀,自信一笑。 “看我的吧!” 说着,他直接截腰一刀,干净利落! 大叔吐槽道:“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区别。” “确实。”余夏也有些汗颜。 “你们等着看成果就好了!” 阿袁不管身后那两人在说什么,聚精会神专注于手下的事。他的手法看着眼花缭乱,似乎专业,但又不那么专业。只见手起刀落,碎发簌簌往下掉,发型雏形渐渐显现出来—— “好了!” 话音刚落,白翎睁开眼睛。他的视线不再受长长的刘海遮挡,能够清晰地看见眼前的一切。他转过头,发现脑袋轻松了许多,拖沓的长发只剩下及腰的长度,发尾自然不厚重,动起来像轻盈展翅的蝴蝶。 “喔——!厉害厉害!” 这技术,确实不亚于发廊的tony老师。余夏由衷地鼓掌赞叹道。 阿袁竖起大拇指,眨眨眼:“嘿嘿!我都说了吧!” “既然如此——”她拖长了尾音,视线翩翩转向那个总是顶着不修边幅卷毛的男人。 “大叔,我觉得你也应该剪剪头发了。” “哈?” “噢!好主意啊!” 那两人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他,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叔也不禁后退了一步。 最终,tony老师阿袁在武力压制下再起不能,动那头卷毛的计划再次疾疾而终。 - 天气更加冷了,仰头望去,天空一片灰蒙,厚重的云层遮挡太阳,即使如此,街上仍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据大叔所说,再过几天就要过新年了,到时候街上会更热闹。 余夏这几天总是神秘兮兮地出门,一出就是大半天,被问起来也只是笑着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一直到今天,她的事情才终于办完,从林小姐那出来后,余夏才感到淤堵在胸口的那口闷气终于散开了。 林小姐替她在荆州西郊地区找到了一处闲置出来的宅邸,听她说是她远在京城的朋友的名下产业,前几日刚寄信回来说允许她做主借给余夏。 这位远在京城的朋友大抵也是达官显赫的家庭,一座三进四合院外加一亩空地也不过10两银子一年,甚至林小姐还提出第一年免费,第二年再开始缴租金。 林小姐!还有那位不知名的朋友!你们真是人美心善的人间菩萨! “哈——” 她呼了口气暖暖手,看着白气升腾,眼前的街道入目皆是红灯笼红对联,与她以往过的新年气氛相差无几。 不,其实还是有不同的。 走入人群,就连裙摆都染上了街上的红。看到卖冰糖葫芦的,余夏忍不住买了一串,丝丝甜味沁入心中。 她的头发比刚来时长长了一点,学会了用发簪束发,还学会了怎么穿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裙。她好像越来越融入这里的生活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余夏!” 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回过头,越过灯影婆娑,她远远看见在街的对面站着四个她熟悉的人影。 黑发的狼人少年穿着她新买的小短袄朝她招手,眼睛亮晶晶的,在路边烛光的照耀下比任何黄金都还要熠熠生辉。 “无忧,大叔,阿袁还有白翎!” 余夏惊喜地跑过去,目光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她吸了吸鼻子,冷得说话都有点抖,“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大小姐你这么晚还没回家。” 阿袁往她手里塞了个暖呼呼的手炉,笑嘻嘻道:“无忧急得要出来找你,大潘也说要跟着一起来。” “那我和白翎当然也不能留在家里,索性就一起出来了。” “哈哈……”余夏把手炉捧起来,放在颊边呼了口气,视线变得朦胧,“我只是顺便逛逛啦。” “明天就是新年了……” 她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与他们四人走着。顺着人群一路走到了放花灯的桥边,放眼望去,河水粼粼,无数展盛放的花灯顺着河流飘向远方。 大叔突然问道:“要不要放花灯?” 不远处就有许多卖花灯的小摊贩,挤满了人。 这热闹当然得凑凑啦!余夏点点头:“好啊好啊!” “等着。” 说着,他便走向小摊,凭借着身高优势率先买了三盏花灯回来。 “咦?为什么只有三盏?” “你一盏,这两小子一盏。我……不喜欢这些。” 大叔把花灯塞到他们手里,眸色沉静,只是在平淡地叙述一件事。 阿袁却不合时宜地叫起来:“那我呢!我也想放!” “你自己买去!” “余夏。”无忧凑了过来,无措地拿着花灯,他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这个,要怎么放?” 与他有同样疑惑的还有白翎,他同样疑惑地望向她。 余夏从花灯的灯芯处取出配套的空白纸条,将它展开,解释道:“在这张纸上写下心愿,然后放进河里让它飘走。或许你的心愿就能成真哦!” “心愿?” 无忧看着空白的纸条,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的他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愿望。 “我希望能一直和余夏在一起。” 余夏无奈一笑,伸手摸摸他的头:“这种事情不用许愿也可以啊,反正我——” 她突然顿住了,也许是意识到这个愿望对于她来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