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现在的母亲——一只普普通通的雌性赤狐,她刚生了孩子,似乎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把明显体型比她还大一倍的狐狸给拖回了自己的巢穴。 苍耳这个名字正是母亲给他取的。 他当时正是体力充沛到没处发泄的年纪,整天跑进草丛一玩就是一整天,等母亲叫唤着回家时才带着一身野草回去。 狐狸母亲并不会人类的语言,但他却完全能够理解这些声音的含义。 她会让他躺下来,用牙齿一颗一颗将身上沾着的球形植物摘下来,他被弄得痒痒的,便不停地在地上磨蹭着,把这些刺刺的小球弄得到处都是。 “你这孩子……”母亲看着他哭笑不得,突然起了一个主意,“你的名字就叫苍耳吧,跟你一样,都是刺刺的,怪黏人的。” 苍耳? 是指这个小东西吗? 他不明白自己跟这小玩意儿哪里像了,但是母亲给他取得名字,他欣然接受。 可是画面猛地一转,他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母亲被人族从巢穴里粗暴地拖拽出来,那些手臂粗细的棍棒一下一下抽打着试图反抗的狐狸。 重物敲击脑袋的声音如刀一下下捅进他的体内,可他早就毫无反抗之力,被屈辱的压在地上看他们对家人施展暴行。 “不要……不要!” 血流了一地,不断灼伤他的眼睛。 他的母亲……被人扒了皮,血肉暴露的肢体像垃圾一样被吊起来,只剩下两颗外露的眼珠……而在母亲的旁边,四只同样血淋淋的肉块挂在竹竿上,风一吹便轻轻晃动—— 有声音在他耳边低吟:“都是你的能力不足。” “你太弱了!才保护不了重要的人!” “你是个——” 狐狸兽人猛地睁开眼睛,那极为惨烈的一幕才总算从眼前挥散。 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