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了。 “……不,没什么。”大叔掩下心中五味杂陈的思绪,话风一转,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可是我还不困……” “不,你困了。快回房间!” “?” 听这语气,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她赶走的意思。余夏寻思着他们难道要开一场男人间的谈话会了? 虽然满腹疑问,但她还是决定给他们腾个空间出来:“那好吧……我走了。” 余夏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又是欣慰又是忧愁——欣慰的是他们关系那么好,愁的是她也好想进行一场同性朋友间的深夜话疗啊! 决定了!等下就去找极光挤一张床! - 余夏走后,屋内气氛顿时厚重了许多,灯影摇曳,波诡云谲。 见大叔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他人也是半天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白翎先问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了吗?” 大叔:“……” 卷发男人眯了眯眼睛,眼眸一转,琥珀色的瞳孔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直逼角落里闲到直打呵欠的狼人青年身上,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意识到有刺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无忧狼耳抖了抖,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瞥过来:“怎么了?” 居然还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一想到刚才替余夏披衣服时,无意间瞟到她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大叔立刻就知道——又他娘的被无忧这臭小子偷家了! 为什么说是又? 那是因为昨日他们在雨花阁收拾完那群地痞后,他们这才有机会去关注从外面回来的,这两人的情况。 几乎是所有有眼睛的人都发现了狼人青年嘴上那加深了的唇色,以及翘得老高的尾巴和三番五次朝他们丢过来的眼色——满满都是胜利者的得瑟。 那时候,红娟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了他们,说:“哎呀呀,被人先下手为强了呢~” “……” 顾及到余夏的薄脸皮,他们也就暂时忍下了无忧的挑衅,但如果是现在的话—— “无忧,你过来。” 大叔朝他招招手,冷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无忧蹙眉,虽然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干嘛?” “我要揍你。” 没有一丝犹豫,话音刚落,大叔直接一拳挥了过去,速度极快,且又是突然袭击,以常人的视角来看是绝不可能躲过去的一招,可无忧却瞳孔猛地一缩,条件反射般侧过脸,拳头堪堪擦过脸颊。 无忧摸了摸脸,一瞬的摩擦也让皮肤火辣辣的,他瞪过去:“你做什么?” “啧,可惜。” 大叔放下手,转了转手腕,冷眼对上狼人那双灼灼的金瞳。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 这话无忧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即就笑了出来,剑眉挑了挑,唇角弯弯,笑得好不得意:“你是指余夏脖子上的那个吗?还是说昨天的……” 虽然没明说,但看着两人的态度,其他人也差不多弄明白状况了。 白翎微微笑着,眼中却敛去了笑意,他不喜欢动粗,但此刻也感觉拳头怪痒痒的:“怎么办,我也想揍他了。” “同感。” 饶是好脾气的苍耳也应和道,身后的大尾巴焦躁地摇晃着……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太过胆小,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输了! 唯一个局外人夏橘表示一头雾水和瑟瑟发抖:他们好像在讨论很复杂的事情,他是不是应该也跟着余夏一起退场才对? “说到底,难道不是你们动作太慢了吗?”无忧笑得有恃无恐,他平时很少笑得这么嚣张过,但一想到他落后了这群人三年,结果最后还是被他摘到了最饱满的那颗果实……真是快要把他乐死了。 “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这也是余夏教我的,我只不过是弭耳受教而已。” 虽然无忧恨不得这群情敌赶紧消失,但作为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同伴,他作为前辈(某种意义上的)决定好心地给他们来点人生建议。 “就你们这慢吞吞的手段,余夏一辈子都不会回应你们的。不过,这样也挺好……”无忧拖长了声音,眉眼上挑,好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你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她就是我的了。” 众人:“……” 的确,他们可太了解余夏的性子了,对于恋爱,她基本就保持着一个“敌不动,我也不动”的态度,温水煮青蛙在她身上效果显微,或许真的只有像无忧这样炽烈又大胆的行为才能触动到她的防线…… 这让某些个同样十分被动的年上组——大叔和苍耳陷入了沉思和苦恼。 但白翎可不一样,他至今还什么都没有做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不想吓到余夏,他知道她容易害羞,为了不让她感觉到负担,便一直缓和而温柔地与她相处……没想到反倒便宜了无忧这小子了。 他抬头对上狼人青年的视线,仿佛空气中都传出火花四溅的声音。金发青年缓缓勾起唇角胜负心成功被他点燃:“梦话还是留到睡觉的时候再说吧。至于小夏……我可不会乖乖拱手让给你。” 他已经小心翼翼了三年,情敌都已经蹬鼻子上脸来了,那他反击回去也并不过分吧? 无忧无所谓地笑笑,挑衅道:“有本事的话你就来啊。” “……” 室内气氛火热无比,衬得室外铺满月色的庭院宁静惬意,夜风轻拂而过,树叶随风摇曳。 千予躺在树上,他眼眸半阖,早就已经习惯从这里望下去,将整个院落一览无余的视角。 他看见余夏回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