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得瑟的招打。
听庄俞说，从小到大，李子航只收到过于梦窈的苹果，今年不一样，有惊喜。
季纯看着他欢乐的样子，再看看于梦窈没精打采的表情，突然觉得李子航平时挨打也是有点合理的，这么不会看眼色的人，她是第一次见。
中午吃完饭以后，陈栖手里也拿着一个苹果，易梦亲手送的。
五个人坐在位置上，像是开什么苹果大会，咔嚓嚓吃个不停，于梦窈手里的那个是李子航的。
季纯吃的，是庄俞从两个里面挑的。
吃着吃着，陈栖突然停了下来，“我是不是也应该给易梦买一个苹果？”
“天~你真是，你之前买过吗？”
“没有。”
于梦窈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点不好听的话，趁有理智的时候，她朝季纯使了个眼色。
季纯看了他一眼，问：“之前易梦有送过你苹果吗？”
“初中的时候，送过三次。”
“真是好样的，易梦同学！”
“你也是好样的，陈栖。”
剩余的四个人听到这话都沉默了，不知道陈栖是怎么想的，反正季纯他们觉得于梦窈这两句话说的有点道理。
任何意见在陈栖面前都是多余的，现在只求明天这位同学能正常发挥就行了。
毕竟本人已经说了，这是他第一次送易梦礼物，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送人礼物。
于梦窈发誓自己觉得没有任何挖苦地多问了一句，“你以前考第一名的时候，你爸爸妈妈是不说“这就是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我妈说过。”
……
还是吃苹果吧。
庄俞那剩下的苹果，被后排的男生搜刮走了，事先答应一定吃的一干二净，绝不浪费。
季纯觉得，庄俞可能是想用苹果堵住这几个从早上就开始怪叫的人的嘴。
托庄俞的福，三班的人，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平安夜，在夜晚来临之前。
除了于梦窈，她今天没有多开心。
季纯觉得，大概是李子航的两个苹果惹的祸。
“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两个苹果。”
“你也才就两个苹果嘛！”
于梦窈挽着季纯的胳膊，嘴里念念有词，她就是想不明白，也想知道，是谁送了李子航苹果。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本来想送给你来着，放错位置了？”
一点都不靠谱的理由。
“可能是送给庄俞的吧。”
季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还稍微靠谱一点。
关键连送苹果的人是不是同班同学都不清楚。
“以前我俩都是蹭庄俞的苹果吃，没想到现在轮到我蹭他的苹果了。”
听着语气里显露出的不开心，季纯觉得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比较好。
“庄俞每年都收这么多苹果吗？”
“啊……这都不算什么，初中才多呢。”
“我还觉得他行情变差了呢。”
“行情……”季纯嘴里念着，联想到庄俞，总觉得有点好玩。
“昂，他初中的时候那才是真热闹，基本上全班女生的苹果都在他那。”
“大家根本不掩饰，都当着面直接送。”
察觉到季纯诧异的目光，于梦窈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相处久了，庄俞的拒绝根本没人当回事，女孩子嘛，也不好拒绝。”
“那……那么多苹果，要怎么办？”
“一般都由我把苹果混乱，然后全班每人一个。”
“挺有趣的。”
“是吧，反正不能浪费了。”
怎么也想不到，浪漫的苹果最后的落脚点是不能浪费。
季纯原本以为于梦窈会忘了李子航苹果的事，她确实忘了，却又想起来季纯收到的两个苹果。
“怎么你才收了两个？”
“我猜其中一个是班长的。”
“为什么？”
季纯以为她是有什么确凿证据。
“直觉。”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嗯……”
“谁没事会给庄俞的同桌送苹果啊？”
“庄俞挺好的呀。”
“是呀，就是他挺好的才奇怪……”
放学的时候，于梦窈才发现自己的话讲早了，因为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陆琰当着庄俞的面，送给季纯一个苹果。
他直接透过窗台，放在了季纯的座位上，没等人反应，就走开了。
“你要吗？”庄俞看着桌子上记着蝴蝶结的苹果盒，没什么表情地问站在那发呆的某人。
“我不想要……”
像是就等这句话，季纯话音刚落，庄俞就把伸手把苹果装进书包里了，领着人出了校门。
围观的人，没人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