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没有开口,给这件事一个结论,我们白府就为了息事宁人拿钱封口,那么局势就变了。” “且先不说,一旦白府这样做,就相当于承认对黄轩之的死有愧;就说陛下都没决定,我们就自作主张私了,那可是僭越。” “到时候一件本来并不复杂的事情,会因为白府的轻举妄动变得复杂,别人怕是也会觉得我们心虚呀。” 白璟说得有理有据。 二婶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是我冲动了,没有想这么多。沈氏,小五,若是婶子再有冲动,你们只管拦住婶子,无需顾忌长幼之别。” 白璟这一番话,把众人都劝住了。 事关皇家,就已经不是白府一门的事了。 如今府上牌匾已摘,护佑这个府邸数十年不沾风雨的相位不在,换上了崭新牌匾。 牌匾上书写着崭新的“白府”二字。 但凡新的,都意味着不稳。 他们又怎能给撑起整个府邸荣辱的人添麻烦呢? 于是,众人就这样,听着南安侯夫人胡言乱语。 而南安侯夫人哭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她简直郁卒要死。 她哭不动了。 再哭就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而是她伤心过度随庶子而去的事。 于是她只好放下狠话:“好啊!二姑娘!既然你不念旧情,那就别怪我无义!”“我这就去京兆府那里,把你如何欺骗我儿的经过说出来,求公正律法给我儿一个公道!” 说完,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