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点点转过角度,直到出现在人们的正上方。
看台上传来噗通一声,一个身影倒下了。
“哇呜,都给我看困了。”裁判看上去有气无力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晶莹的水光,她揉了揉眼睛,又对着妘日夕挥了挥手:“快下去吧,是你们赢了。”
妘日夕慢慢的露出了一个与平常无异的笑容,一深一浅的朝着比赛台边缘走去。
在看到熟悉的面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头从上面栽了下去。
阮寒只看到妘日夕摇摇晃晃的朝着她走过来,嘴唇蠕动,仿佛要说什么,她刚想靠近一点听,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砸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让妘日夕载在了自己的怀里。
但是,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本来要架着妘日夕走的阮寒看了看某人托在后面的脚和打弯的腿,十分淡然的伸出手,扭过头去:“麻烦来一个担架。”
公主抱是不可能公主抱的。
好在学生会终于在这个方面准备充足了一点,放在旁边的担架可以随便取用——至于为什么之前没有治疗措施。
“因为就是在打车轮战啊,下一场比赛能不能恢复过来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在外面遇到危险,敌人可不会说打完一轮让你修整好了再来。”
——以上是学生会完全莫得良心的安全部部长的激情发言。
至于真实原因?
“哈!崔时宜那家伙居然扣了我们半年的活动经费?她凭什么!”
“我不管,反正扣了经费,运动会的医疗组就取消了,我可雇不起那群周扒皮。”
罗·身为靠着周扒皮行为成为富婆的受害者之一·南一:……
“没事,之后的比赛我们弃权了。”安然按住了她的手臂,朝着于洛挤出一个笑容:“师姐,我们弃权了,拜拜啦。”
“诶?”
她这个回答让于洛愣了一下:“真遗憾啊,还以为能遇到你们呢。”
安然额头挂上几条黑线:“学姐,这就是开玩笑了,我们今天可恢复不过来。”
于洛耸了耸肩:“算了,放过你们了,伟大的学姐可以提供派送服务哦,怎么样,够意思吧!”
安然和罗南一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眨眼间就能把几个人送到校医院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于洛可以轻描淡写的做到了。
把人送到地方之后,于洛自认功成身退,还给小学妹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之后,拍拍手转身就走了。
“我溜啦,回去还有工作,被发现我摸鱼了,他们肯定会□□我的。”
于洛走了之后,四个人躺在排成一排的病床上,看上去分外和谐。
妘日夕一直就没醒过,罗南一在勉强等到医生进来之后,也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安然更是因为双倍透支直接睡了过去,只有阮寒一个人还维持着清醒。
她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房顶,对今天的战斗进行复盘。
‘吱——咚——’
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在耳中逐渐放大。
阮寒躺在床上,微微偏过头,几个五颜六色的头顶映入眼帘。
“#¥%……&”
“#&……%¥”
阮寒默默的把头转了回来——哦,是以阿维尔为首的那一群人,没想到他们也进来了。
似乎是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四个人,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校医院的医生还在滔滔不绝。
“我们只是普通医师,负责基础治疗,爆炸包扎伤口,麻醉接骨之类的,这里的药治疗效果有限,如果想要快点好,可以多去食堂逛逛。”
“——哦,对了,病房里禁止武力冲突,如果有人动手的话,我们会上报给安全部。”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师看着这一群外国友人突然转头朝着另一边的病床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十分友好的提示他们——打架斗殴的双方躺在一个病床简直太合理了,毕竟校医院的一楼是大通铺一样的病床,更重的伤才会有单人的病房。
“食堂?”鼻青脸肿的弗拉基米尔用着口音极重的中文询问这个词汇,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太好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闭嘴啦,我身上要疼死了,谁还想着吃饭啊。”伊芙在后面锤了他一拳,直接把人推开,呈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
“区区皮肉伤——”弗拉基米尔颇为不屑。
“你也知道皮肉伤很痛的啊,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神经大条!”
伊芙冷笑了一身,转头看向后面:“阿维尔呢?还没有醒呢?”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背着阿维尔走了进来,他肤色偏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有些木讷。
“阿维尔还没有醒。”
他虽然看上去身材高大,但是把阿维尔放在床上的动作十分的小心细心。
多萝西娅把手里的魔杖直接当成了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我一会配一点药试试,这个好像是这里的特殊能力,阿维尔可能有点不耐受。”
她和阿维尔来自同一个地方,比起其他人不怎么关心这么名义上的首领的情况下,她的担忧非常的明显。
“就算是不耐受,顶多明天也就醒了,没有后遗症的。”
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突然插进了他们的交谈中,所有人同时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的阮寒。
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目光,阮寒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我没必要骗你们。”
“等等,这个不是问题!”伊芙从床上一跃而起,似乎是有些抓狂:“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说吗!”
阮寒偏了偏头,似乎十分的疑惑:“唔……大概是你们可以听从医生的建议,去食堂看看的。”
“什么意思?”多萝西娅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弗拉基米尔,冷静的问。
“食堂的一部分食物供应掌握在山海食社的手里,里面的食物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