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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2 / 2)

可她又没有特意讨好多位男性,怎么就是“水性杨花”呢?

只有冼羽儿说:“这种‘贞洁牌坊’,他们还是留着给自个儿戴着吧。反正我才不要当他们口中的‘好女人’。”

“好女人”终成困兽,“坏女人”自走四方,她这么说。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

如果再晚一些,下山便会变得困难,山路崎岖,在白日都要小心翼翼,晚上赶夜路只会凶险无比。

岳灵珊想拉着冼羽儿一起下崖,冼羽儿摇了摇头,说:“我不着急。”

岳灵珊往崖洞里望了一眼,而后她嘿嘿一笑,冲冼羽儿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说:“那我走咯,下次还要找你玩。”

冼羽儿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行啦,快下去吧,别让你娘担心。”

“好哟,下次你来找我玩儿,我还想吃你给我的那家糕点!”

岳灵珊笑嘻嘻地一蹦一跳地下去了。

冼羽儿看她那样在陡峭的石阶上走,不由得在背后叮嘱她:“别顽皮啦,当心摔。”

岳灵珊挥挥手冲冼羽儿大喊,说:“我才不担心,就算摔了,你用轻功飞下来送我回去。”

冼羽儿不觉笑着说:“好嘛。”

岳灵珊挥了挥手,像快活的小鸽子,用清脆的声音对她喊道:“再见再见,下次见面!”

她就那样唱着福建山歌下了崖——这歌肯定是林平之教她的。

与沉浸在爱河中的岳灵珊不同,令狐冲显得迷茫又忧郁。

他很明显什么都听到了。

他走到冼羽儿的身边,问:“羽儿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小师妹的事。”

“你指哪件事?”

他停顿良久,方说:“……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

“什么意思?”冼羽儿皱眉不解。

令狐冲郁闷地靠在石壁上,说道:“我只是那样以为。”

冼羽儿迷茫:“……你在说什么?”

令狐冲抿了抿唇,最终摇头说道:“没什么。”

冼羽儿见令狐冲那忧愁的模样,与他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实在不搭。

“你在苦恼什么?”她索性斟了杯酒给他,说道,“灵珊已经做出了选择,你难道不尊重她的选择吗?”

他一饮而尽,将酒杯递给冼羽儿,说:“再来!”

冼羽儿给他满上。

“大概是……时机不对吧。

“然而,我和她青梅竹马从小长大,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令狐冲苦笑道。

“那按你说的,既然这么多年都抵不过这短暂的片段的话,那又有什么好强求的?不该看开一些吗,你的人生总有些别的追求吧?

“……情情.爱.爱的,真就这么重要吗?我以为同门之情会比恋人之情要坚固的呢。”

冼羽儿用一副冷然的旁观者的态度看待着这一切。

恋人之情存在变心的可能,而一起成长的同门之情,那些陪伴度过的岁月,难道不比恋人之情更牢固吗?

为什么他们非得要把“友情”之类的珍贵情谊联结,变质为“爱情”这种东西呢?难道在他们眼里,爱情在人类情感中所占的地位,排在所有的感情之前吗?

冼羽儿不是很明白。她没为爱情这种东西肝肠寸断、废寝忘食过,也不理解那些为爱情要死要活的人。

令狐冲望向冼羽儿,怔愣了半晌,嘟囔道:“我……我不知道。你说得在理,但我、我现在脑子很乱……抱歉,羽儿姑娘,今日……”

“嗯,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找你们玩。”冼羽儿明白他的意思,“你好好理清吧。只是,答应我,不许酗酒。我给你带的酒是为了品,不是为了灌。它们是礼物,你可不许暴殄天物。”

不然,下次就不带了!让他这个喝不到酒的酒鬼抓耳挠腮鬼哭狼嚎去吧!

闻言,令狐冲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知道啦,羽儿姑……娘。”

他刻意咬重了最后一个字。

冼羽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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