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从老教师那儿分到点胖大海,一边喝,还得一边听老前辈的经验之谈。 七班也不知道是因为还没从班主任孙老师的离世中缓过神,还是不适应他的教学节奏,月考成绩一落千丈。 郑老师没有被英语教研组长批评,还被鼓励了两句,却是因此激发起了斗志,打算努力提高七班的成绩。 他劲头上来了,一时将孙老师的案件抛到了脑后,也忘了学校布置下的任务。 “小郑啊,你那边人选有了没?几个班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啊?”教学组长突然点了郑老师的名。 郑老师从办公桌后抬头,一脸茫然。 “就那个演讲比赛。你不会忘了吧?其他人都报上来了,就等你呢。我们也要都听听其他学生的演讲,演讲稿还得给他们多修一修。事情很多呢。得抓紧。”教学组长忽然“哎”了一声。 也是老教师的徐老师抬了抬头,“这一届没什么戏了。就是我们代笔写演讲稿,也就那样了。” 另一边的苟老师道:“本来我们学校就没什么戏,年年都是瑶外附中、瑶大附中他们轮流一二三名。上一届是出了个天才,也不能算老张他们教出来的。” “那小姑娘能考上清华北大吧?” “哪有那么容易?其他课成绩不行啊。听说是要出国,不准备在国内读了。” “另一个也不行。我记得各科成绩都挺好的,但还是差一截。” “那个高高瘦瘦的……” “对对,长得特别高。” “还有篮球特长,能加分的吧?” 几个老师讨论起来,让郑老师没有插话的余地。 他也不是不知道几个同事在说什么。 他们瑶城高中在瑶城高不成低不就的,属于中游水平的学校,升学率不算好,但大多数都能考个大学,学生和老师的目标,也就是能多一些人上一本、二本,名校是完全不奢望的。这样的学校,想要在市里面的竞赛中出风头,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就如几个老师说的,上一届是出了天才,或者说是家庭教育特别好的学生,才在市演讲竞赛中拿了个二等奖。 这在瑶城高中已经是特大喜讯,颁奖照片都在宣传栏里挂了一年多了,微微褪色,还没撤下。 虽明知是“重在参与”,那该参与还是得参与。 这届演讲竞赛,学校里早早就让老师们准备起来。 郑老师一阵后怕,在组长看过来的时候,保证道:“今天就交名单。” 他是向学生布置了任务下去,却在之后忙得忘记了。 他这段时间忘掉的东西可不少。 教学组长也不说什么,就点点头,视线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郑老师记起了这事情,今天几个班的英语课,他就临时做了调整。 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课的二班首当其冲,惊闻噩耗。一班级的学生被点着学号上台。因为是分组演讲的关系,组里那些学号靠前的同学受到了同组小伙伴猛烈的鄙视目光。上台之后,有的组毫无准备,哼哼啊啊,憋不出几句话;有的稍微做了准备,却只准备了演讲稿,没准备今天匆忙上台,最后只能低头读稿子;也有表现出众的,却只不过是比其他组像样一些,勉强做到脱稿而已。 郑老师越听越是生气,但也知道这里面一半是他的错,只好憋着气,每组公式化地点评几句。 两堂课连上,中间都没有休息,九十分钟下来,所有人都上过了台,所有人的煎熬又都要开始了。 谁都没想到这两堂课,居然让所有人都讲完了,一个没漏,最后一组的同学本来还想着明天才能轮到他们呢,结果越看表越害怕。这会儿熬过去了,几个人排着队,拉长了脸下台,和全班同学一起散发颓丧气息。 郑老师板着脸,如大家所料地批评了几句,但时间有限,没有长篇大论地批评,只是布置下了更多的作业。 他一走,班级里就炸响了抱怨声。 郑老师带的其他班级也马上收了风声。 七班今天的英语课在最后两节。 这给了他们更多的准备时间,同时也更让他们恐惧。 因为他们今晚的晚自习也是英语的。 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在硬着头皮完成全班演讲后,还得听郑老师一个小时的批评。 “让我死了吧……”张毅豪首先摆出了西子捧心状,往课桌上一躺,仿佛马上就能表演一个当场暴毙。 “你就两句话,有什么好叫的?”冯晓推了推他伸到自己桌上的手臂。 “耗子、小驴,Mickey!还是你们懂我——”张毅豪隔着冯晓,超严殊和吕子奇伸手,喊着他们的绰号。 严殊翻了个白眼,低头拿着小纸条,临阵磨枪。 吕子奇连头也没抬,绞尽脑汁地念着纸片上的话,几个单词读得吭吭巴巴。这也不怪他。那几个单词都又长又拗口,吕子奇压根背不下来,只能按照 他长呼了口气,“不行啊。不行啊,班长。我这真不行。我念都念不下来啊。这几个单词都什么东西啊。” 严殊看看吕子奇,一阵后怕。 他们两个抽签选段落的时候,他手气好,抽到的那张内容都是常用简单句,不像吕子奇那一张,一眼看过去就认识“this”、“that”。 冯晓摇着头,却不是那么坚定,“当初抽签都抽好了……” “可我真的背不下来。”吕子奇赶忙道,还拿出在自己爷爷奶奶面前装乖的手段,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冯晓再次摇头,“现在再换人,别人也来不及背了。” “班长你和杨慧慧一起写的稿子,你们肯定能背出来。” 冯晓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