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襦裙的少妇捂着嘴笑出来,妹妹还是这么容易骗:“舒儿,下次记得,不要被人一诈就承认了。”
沈清舒瞪大眼睛,也不在竹椅上躺着了,下来伸手就去挠长姐痒痒:“沈清音,你居然诈我!”
被挠的人在竹椅上缩成一团,哈哈大笑。
姐妹两个笑闹了一场,沈清舒嘴角的笑还没下去,手就被长姐握住了。
她蹲在地上,有些诧异的看着长姐肃下来的眉眼,听到长姐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清舒,无论你喜欢谁,长姐都支持你。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沈清舒一声“长姐”还未出口,就看到长姐凑近了自己,顿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好妹妹,自私一点。”
沈清舒看着长姐看她时深深的眼神,还有眼睛里隐约闪着的泪光,既震惊,又疑惑。
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长姐,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想我了?”
沈清音顺势松开了妹妹的手,神情恢复了轻松:“是啊,以后你常常来找长姐,方府的厨子是你姐夫从云来楼请来的,做饭一绝,你肯定喜欢。”
两姐妹又恢复了说说笑笑的气氛,仿佛那几句话只是一场错觉。
但沈清舒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长姐那两句话,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还有母亲之前,家里明明对自己的婚事没有要求,母亲却非要自己在樱花宴上给她人选,她原先受了现代思想的影响,以为这没什么,可现在想来,其实在盛朝,一个母亲如此对待女儿的婚事,明显是自相矛盾的。
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呢?
沈清舒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商贩,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脏污混杂的街道,破天荒觉得,自己原来生活在一团迷雾之中。
放下帘子,沈清舒垂眸。
但这些年的亲情和疼爱不是假的。
既然母亲和姐姐都不想说,必然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她叹了口气,事情总会有明白的一天。
很难说沈清舒一直以来活得如此书信自在,真的是因为命好,还是因为心宽。
总而言之,在沈清舒一贯的生活节奏中,樱花宴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