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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1 / 2)

这件事过后沈清舒着实沉默了一段时间。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京畿附近。

对比去时的神采飞扬,这时的心情正可谓是“物是人非”。

而更加物是人非的还在后面。

到了京都城门,守在里面迎接的官员寥寥,却有一大队禁军骑马列阵在后。

“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父皇派你们来接我?”

为首的官员互相对了下眼色,恭敬道:“陛下让我等来传旨,说让殿下您……”

李瑞骑着马静静等他们说完。

老臣迟迟没有接到话音,抬眼一看,太子坐在马上神情冷淡,让人看不清深浅,顿时胡子一颤,低下头飞速把话传完:“陛下口谕,让太子殿下回京便禁足东宫,无旨不得外出。”

沈清舒坐在后面的马车里,闻言皱眉。

李瑞这次去确实是担着督军的职责,现在整个军队叛变,他确实逃不开责罚,只不过没想到,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便宣了这样的旨意,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无能了。

皇上这样,还想让他登基吗?

但李瑞好像已经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不慌不忙的“哦?”了一声,接着问道:“不知本宫犯了何罪,一回京便要被禁足?”

“这……”老臣颇有些为难,虽然他对太子被禁一事有些猜测,但也不是旨意里有的,只好道:“陛下没有吩咐过。”

太子殿下奉了督军的旨意出京,却带回了大军叛变的消息,没有惩罚都说不过去,但是……这位太子殿下手段太强,竟不知怎么让大军一分为二,也算是“将功补过”?不管怎么样,这事朝中还有的吵,太子毕竟还是储君,仍有很大的机会登基……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得罪太子殿下的原因。

又觑了一眼太子的神色,见他皱起了眉毛,看上去不悦至极,便赶紧低下了头,悄悄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李瑞座下的马儿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不悦,步幅很小的在原地踏步了几下,李瑞抚了下马的鬃毛,转头去了马车旁边同沈清舒说话。

他过来的马蹄声沈清舒听到了,便掀开帘子望着他,神情担忧。李瑞心中一暖,安慰道:“没事,记住我同你说的,在府里好好待着,最近有什么帖子都一并拒了。你母亲那边我也会找人继续寻的,你别担心。”

这话他在到京都之前就说过多次,临到分别时还是觉得不放心。

“这段时间京都风起云涌,我出宫可能没有之前那么方便,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出来找你,有事便让他们给我传信,嗯?”

他很想摸一摸沈清舒的脸,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她的声誉不好,所以他只微微抬了下手便克制住了,只是目光流连。

沈清舒郑重应下:“你照顾好自己,你交待我的话我都记着,别担心我。”她目光落在他右手上,之前给她挡的那一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掌心却因此留下了一道难以祛除的疤。

初次见他便是在与人拼命,到了现在还是没有躲过。她眼眶莫名有些湿润,但还是忍住了,不想让他在此刻分心,嘱咐道:“要好好的,别再受伤了。”

这一刻,李瑞几乎与沈清舒心灵相通。

京都大街上向来繁华,周围人声嘈杂,而在官员身后亦有许多将士列阵以待,但他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

这孤寂冰寒的岁月里,终究还是让他留住了一抹温暖。

他浅浅应了一声:“嗯。”随后便转过了身,对那老臣道:“走吧。”

再待下去,他便不想走了。

李瑞离开后,沈清舒便回了家。母亲不在,长姐出嫁,兄长不知去向,家里便只有父亲在。

她还想着等父亲下朝要如何同他说,却没想到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朱红色的大门前,父亲一身黑色的家常袍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见她从马车里掀帘子探头,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

她很是诧异,没忍住问了一句:“父亲今日不上……朝吗?”后面便反应过来,父亲大约是专门等她的。

沈清舒立即喊了一声:“父亲~”声音很软,一下把沈仲衡的眼睛都喊红了。

小女儿这偷偷跑出去,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脸都小了一圈。

“太子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

他乐见女儿嫁给太子这般的人中龙凤,但对女儿的心疼也不是假的。心疼着小女儿在外受苦,放在嘴边的训诫便没舍得说出口,等她走过时仍如她小时候一般摸了摸她的头,道:“先吃饭。”

其实现在离中午还有将近一个时辰,沈清舒早上吃过了饭,现在根本不饿,但是她出去许久,还是对父亲的想念占据了上风,便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强撑着吃过了饭。

等漱完口,沈清舒露出个笑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俏皮话,就被父亲严肃下来的脸色惊了一下,她看到父亲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边走边留下一句:“跟为父到书房来。”

沈家的家训有时颇为宽松,比如子女也可在自己的婚事上“置喙”,但有时也颇有严厉,比如正事从来不会在饭桌上说。

沈清舒接到知春映夏的眼神,冲她们安抚的笑了笑,便提着裙子跟着父亲到了书房,而后便果然受到了一番训诫。

等训完她私自溜出去跟着太子去大军一事,又仿佛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为父的信件你是不是动过?”

沈清舒临走时确实翻过,对这个她也有话说:“父亲,您让大哥去做什么了?”

沈父眼神一深,随后沉默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觉得我让你大哥去做什么了?”

父亲的态度太过理直气壮,沈清舒一时之间有些犹疑,便听父亲继续道:“前几年你母亲因为我给你长姐找的姻缘,认定了我是在卖女求荣,说我看上了人家的国公之位,但是舒儿,你要知道,如今朝中皇子之间争斗不断,陛下又没有明确的态度,方家一向中立,是放在明面上的皇帝近臣,容为父说句不敬的话,即便将来哪个皇子登基,方家总还能保住他的地位。”

“何况,那方绍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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