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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3)

娶儿媳妇,这事儿韩子澄也知。

见他没搭话,秋水漪撂下一句“韩公子无事,我便先走了。”

脚步匆匆离开。

望着秋水漪的背影,韩子澄眯眼,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了两下。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

“去吧。”

那人恭敬道:“是,公子。”

嗓音嘶哑难听,仿若含着砂砾。

未见她动作,然而,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秋水漪忽而一顿,身子慢慢倒下。

……

醒来时天色暗沉,万籁俱寂。

轻轻一动,束缚感从双手传至大脑。

再一动,这才发觉连脚也被绑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身处未知的黑暗中,秋水漪极力忽略内心深处的惊慌,反绑在身后的手努力往周围试探而去。

摸到了某样东西,秋水漪用力。

轻微的“咔擦”一声响。

干枯叶子被捏碎的声音。

她再一摸,摸到了一旁捆成一捆的柴火。

是她家柴房。

熟悉的地方让秋水漪稍安,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

柴房是爷爷在世时修建的,两年前爷爷过世后,过冬的柴火都是她上山亲手捡回来的。

这里什么位置放了什么东西,秋水漪一清二楚。

她记得,之前放置柴火时,落下了一把刀。

在脑海中勾勒出柴房的布局,秋水漪费力挪动姿势,跪在地上,张开手摸索。

找了许久,在一捆柴火中,秋水漪摸到了熟悉的触感。

她眼中一喜,将刀拔了出来。

刀立在地上,刀背嵌在干树枝的缝隙中,秋水漪伸手,让麻绳去触碰刀刃。

即便柴房离韩子澄的住房有些距离,她仍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手上一松,秋水漪难掩喜悦,唇角微微上扬。

手脚麻利地解开脚上的束缚,她在柴房内寻了一圈,不见包袱。

看来是丢了,也罢,还是小命要紧。

内心遗憾地叹了一声,秋水漪站起来靠近木门。

手放在门栓上,未等她动作,外头说话声由远及近。

秋水漪周身一凛,僵硬地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动。

“都准备好了?”

是韩子澄的声音。

“禀公子,已经布置妥当。明日秋姑娘的马车一过松柏林,我们的人会马上将她带离。”女声嘶哑难听,恭敬回答。

“如此甚好。”韩子澄眉眼带笑。

“只是,公子……”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公子,您为了涟莹姑娘与人争风吃醋,还受了重伤,消息传回后,夫人震怒,命您即刻回去。”

夜色浓重,冰天雪地下,农家小院格外寂静。

许久,男人淡声道:“明日接了涟莹,立即动身。”

冬日寒风吹过,带来刺骨冷意,韩子澄以拳抵唇,低低咳了两声。

茯苓紧张的声音逐渐远去。

“公子,外头风大,还是进去吧。”

两人走后许久,秋水漪徐徐吐出一口气,将开门的动作放得极轻。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一抬头,浑身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正堂灯火通明,衬得一院雪色多了丝暖意。

身材高挑、一身黑衣,面上蒙了一层黑布的女子提着灯笼立在院中。她前方,男人身披黑色大氅,俊美的容颜在月色下艳如恶鬼。

见秋水漪面色呆滞,韩子澄愉悦地笑出声。

“本公子居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然是只聪明的羊。也不知什么时候意识到不对,竟计划着逃跑。”

他动了下手指,茯苓立即上前。

秋水漪倏地回神,扭头就跑。

下一瞬,离她还有几步远的茯苓骤然出现在眼前,一手死死钳制住秋水漪的肩膀,另一手在腰间一探,摸出一包药粉,不由分说往她嘴里塞。

秋水漪拼命抵挡,然茯苓力气极大,不管她如何挣扎,那药始终入口了一大半。

体内力气似被抽干,秋水漪手脚无力,虚弱地倒在地上,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韩子澄在笑。

“新制的软筋散,一沾即中,作为第一个试用的人,你该感到荣幸。”

秋水漪盛满怒火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一字一字道:“你要害我。”

“答对了。不过,可没有奖励。”韩子澄苍白的手轻轻一挥,茯苓立即拎着秋水漪回到柴房,关上门后守在门外,不再给她逃跑的机会。

春夜寒凉,秋水漪倒在冰冷的柴房地上,努力缩起身体抵御寒意。

身子轻颤,眼皮越发沉重。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秋水漪听到一句冰冷的、久违的电子音。

【叮咚,缩头乌龟系统绑定成功。】

……

那软筋散确实了得,直到第二日巳时,秋水漪仍旧双手双脚发软,浑身无力。

似是认准了她逃不了,韩子澄没有再绑她,只是封了她的口,随手扔在一棵树下,由茯苓看守。

天冷,秋水漪单薄的身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眼见午时将至,秋涟莹还未到,韩子澄有些急躁。

秋水漪靠在粗糙的树干上,盯着天空发愣。

杏眼慢慢蒙上一层水雾,她红着眼,讽刺一笑。

她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有这么难吗?

一股极为浓烈的不甘自内心深处涌出,刺激着秋水漪的五脏六腑,激得她眼眶通红。

我不要再做什么替死鬼了。

她听见自己在呐喊。

人人都要她死,可她偏要活!

要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激荡的情绪中,被遗忘的细节浮现。

昏迷前,她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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