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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墟国(2 / 3)

魅魍魉,它们全都围着自己,毫不客气拿着鞭子对准她使劲抽。

周围似有什么鬼怪正在厉声咆怒,滚滚黑烟向下堕去。

没过多久,她又发现自己在深渊不停坠落,周围尽是红莲业火。

孤魂野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女孩感觉自己一会儿悬于半空,一会儿又疯狂往下掉,动静皆不由己。

她心想:我的天啊!你们地狱道的,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这些招式来来回回折磨了她许久,久到她几乎差点要开始习惯。

就在某一刻,她突然从黑红的地狱甬道破空而出,落到了白色的云层之中。

原来云踩起来真的好像棉花一般,不,触感比棉花更为软弹。

云朵调皮,像在给程绪宁挠痒痒,她感到心口一阵清凉,仿若之前的烈火炙烤,从不曾发生过一样。

***

东阁内,侍女云意正在帮程绪宁换药,女孩昏迷不醒,自今晨算起,已是第六日。

“大夫说将这磁贴贴在檀中穴处,姑娘的心头邪火便可散了,可是这都多少日了,怎还不见好?” 她焦急地说。

“常大夫医术高明,她说七日定是七日,大夫已经说了,姑娘之前郁结在心,只要全发出来,病就会好了。” 云心安慰妹妹道。

云心云意两姐妹是管家钱叔的女儿,说是说是侍女,却并不怎么服侍人,杨一闲总不在家,一闲庄内又没什么人,她们每日只需护养花草。

程绪宁来到一闲庄后,云心云意久违地有事可忙,姐妹二人见程绪宁天真可爱,又听闻她此前受了苦,对她很是疼爱。

程绪宁这还病着,景宸倒已好得差不多了,中午喝完药,他朝着东阁方向走。

“她如何了?” 身后响起景宸的声音,云心云意二人回过身来,只见男孩在门前处站立。

云意摇了摇头:“高烧仍是不退。”

景宸不解:“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很快会好吗?”

云心淡然回答:“常大夫说需要七日,今日是第六日,姑娘自然还未醒。”

景宸只点点头,他离开了东院,走向一旁的小书房,只当消散时间。

来到辰墟国已有半月,此地民风迥异,路上随处可见能人异士,更有不同种族的人群划分片区,离散而居。

这里像是一个大熔炉。

在辰墟,没人管你是从何而来,又将要到哪儿去,没人在乎你到底是方术师、咒师、纵横家,又或者,只是个行路的商人。

放眼天下,恐怕没有比这里更自由的地方……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景宸有些担忧程绪宁的病情,毕竟二人前不久还相依为命,但此刻,他却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

自求得杨一闲收留,二人便在栈道处坐上了通往辰墟的马车,十几日路程后,终于到了辰墟国。

杨一闲领他们到一闲庄,景宸不久后就急急病了,算起来,他竟是再没见过老师。

他并不需要适应便马上习惯了一闲庄的新生活。

养病期间他无事可干,脑子却不打算停,思来想去,他又开始考虑起哥哥的处境。

景宸扪心问自己,是回去,还是不回去?若是现在回去,自己又能做什么?

太子之位是最好的金锁衣,虽说穿上之后将从此成为一个活靶子,承受四面八方的暗箭来袭。

既然当了太子,这就是必须承担的代价,但这并不意味着太子最终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太子的命是总是可以保全的,不至于沦落到景宸这般田地。

父皇不会管皇子流血,只要下手的人别做得太难看,但是,父皇绝不会允许太子惨死。

其实,倒不是因为他多爱重太子,而是因为在他眼中,太子是皇权的衍生品,今日谁敢动太子,明日,谁知道他会不会敢去动太子他老子?

所有不愿分权的皇帝都会这样想,没有皇帝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景宸缓步停留在小书房前,他调转方向,在一旁石林小道坐下。

天岳皇帝……父皇,他其实并不在乎党争,党争是制衡各派势力最趁手的武器;他并不在乎皇子争权,只要他们还忠君、忠于他们共同的父亲。

他甚至不怕子嗣流血,反正他有的是儿子可继承皇位。

他唯独忌惮有人试图分走他的权力,这才是他真正的大忌。

景宸抬起头望着天空,万里无云的晴空无暇顾及他的愁绪。大病初愈之后,他的脸色一直苍白。

他思考着,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回天岳。

除去那老邢头与张大二人,没人知道他还活着。于他们而言,拿了权贵的钱事情没办干净,不仅如此,还让他跑了,这简直是行走江湖的大忌。

这两个匪徒惟恐别人发现,根本不敢大肆追查。

只要自己一日不回天岳,买凶的幕后黑手就不会知晓实情,那样的话,在他回去之前,他没死的事情便永远不会败露。

就让他们误以为他逃出去了,但摔死在山崖,或在树林被野兽吃了罢。只要一日找不到景宸,他们一定会不停地编造借口,再劝说自己相信。

懦弱之人不都这样吗,他们最爱做的,就是心存侥幸。

就算回了天岳,景宸连究竟是谁害了他都说不上来,难不成所有嫌疑人都指认一遍吗?没有人证物证,父皇会管吗?

况且,那么多权臣、外戚、藩王、宦官,层层叠叠的关系笼罩覆压,谁心里不明白实情,可谁又在乎实情究竟是什么!

在景宸的演算之下,他心里已经万分明白,若是自己能成功逃回天岳,不管他如何伸冤,无非只能得到父皇几句口头上的宽慰。

此举除了政敌和那帮大臣,招致他们气急败坏的反扑之外,还能获得什么?他又能帮哥哥什么?

回去,能做的非常有限,而留在这里,留在杨一闲府中……

他的目光转移到石径之外——那是老师所住居所的方向。

若他所料不错,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如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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