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了第一句话竟然是:怎么了队长,自从看到我和小学妹接吻,你就不笑了。
我还懵着,学妹就已经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背叛了我们刚刚联系起来的脆弱关系。
她抹了把脸,摇摇晃晃鞠了个躬就进了室内。
余之越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揉揉我的头发,重新笑着说:“姜学妹怎么还在这发愣,是被我吓到了吗?还是不高兴我打扰你们?”
他不长不短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银色的耳钉晃的我眼晕。
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我好像才听到晚上知了叫的声音。
我别开眼睛,揉了揉有些红的脸颊。
我哪敢说话,拿起地上垫着的西装就跑了。
从那以后,余之越对我就不怎么宽容了,感觉自己像被褫夺封号的妃子,一切超规格待遇全部没有,打入了冷宫的感觉。
我只好又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多亏我尊敬的副队长祁蕊安从中斡旋,以她那长袖善舞的姿态替我求情。
余之越终于在一句“学妹的女人缘倒是真的很好”酸话之后终于放松了对我的严苛态度。
我问祁蕊安怎么搞定余之越的,祁蕊安说这是她的核心竞争力,不能随意透露。
不过自那以后余之越真的很少冲我笑了。
两厢对比我觉得他之前真的挺给我脸的。
我知道我现在拒绝的话余之越绝对会生气。
“好吧。”
眼见总归是逃不过,我答应了下来,反正不是我出钱就好了。
我走得很慢,因为腿疼的缘故。
余之越和我并排走着。
他很难不注意到我的蹒跚,他问:“你车祸伤到腿了吗?伤还没好吗?”
我摆了摆手,解释说:“不是这次车祸留下的。”
他重复了我说的话:“不是这次......”
于是问题很自然而然的发展成:“那是哪次?”
“我小时候也出了次车祸,膝盖受了伤,雨天就会疼。”
其实我挺怕疼的,连耳洞都不敢打。
我觉得余之越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但总之不是心疼。
可能就是……
开了眼了。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倒霉蛋确实也挺少见的。
余之越可能也是一次听说,一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表情。
我笑笑说:“没事,我之前看到过一个更倒霉的倒霉蛋,有一个人说他一个月被撞了九次。”
余之越不紧不慢地说:“看似倒霉,实则幸运,至少已知前八次都没有让他住院住满一个月的,你第一次车祸住了多久的院?”
草了,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啊,这人别是给小孩的玩具车撞了也算车祸吧。
我沉默了三秒:“将近四周。”
一个月就这么浪费了,按照我这受伤程度,加班加点撞都凑不够九次。
感谢余之越让我还没吃就气饱了。
余之越邀请我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去吃海鲜。
这家餐厅是我之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类型,不是因为档次低,而是因为吃不起。
整个店的装潢就有一种不差钱的感觉,我见识少,穹顶很高,有点像海中城堡或是海底乐园的感觉,很梦幻,总之不像餐厅。
我们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服务员穿着深蓝色色系等契合海洋主体的衣物和配饰,我甚至觉得服务员这身衣服都要比我所有的衣服加起来贵。
不过好在无论看到什么我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比起我的无所适从,余之越明显要从容许多,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点菜的样子真的很熟练。
于是我意识到,原来余之越这货也是个少爷。
我怎么以前瞎了眼没有发现?不不,其实我之前和他接触也没几次。
怪不得就你穷,你有眼无珠啊姜殷。
以前我以为我跟富人圈是绝缘的,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只和富绝缘。
我这才意识到我当年犯的错误可能不是接吻而是跟谁接吻。
如果是余之越,他和我亲了有脸抓我吗?
你的思路没打开啊,姜殷。
外面雨越下越大。
余之越透过窗的反射看着姜殷,她又在望着雨发呆。
或许是为了避开和他交流,也或许她的膝盖实在是太痛了。
他这样胡乱的想着,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但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人打破了它。
“之越,你怎么在这,这位是……”
我转头。
来了来了,我的狗血雷达启动了。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狗血桥段,但我预感一定会有。
透过玻璃,我看到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Alpha,女的是Omega。
刚刚说话的是男性。
男的清秀,女的娇俏可人。
好,长得还行,批准你们的狗血剧场参演资格。
我低头,瞄了一眼他们手上,都没拿杯子。
身为狗血桥段的爱好者,三角关系的拥护者,我很遗憾,哪怕要泼的可能是我自己。
我分析了一波,可以肯定情况是复杂的,可能是余之越和这女的挣男的,也可能这男的以为我是他的潜在竞争者究竟是A竞还是O竞,我无法妄下结论。
余之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