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拍摄很顺利,我演的很是顺畅,少有的几次ng都是因为卡勒布,他需要对歌词的口型,难度上比我要大一些。
就连威尔逊都跟我开玩笑说:“你第一次ng的时候,我心想这下完了,估计之后还有的磨,没想到你镜头感这样好,表情也很到位。”
我谦虚说:“只要是能通过经验获得的东西,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新鲜感。”
我和卡勒布的双人镜头基本上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卡勒布和女巫们的镜头还有他单人出镜的镜头。
简而言之,我收工啦啊啊啊!
工作人员的关注焦点并不在我身上,我穿着裙子,在整个城堡里瞎逛着。
我还是不敢抽烟的,毕竟身上这件裙子应该很贵。
不过穿这种裙子抽烟一定很酷。
等有一天变富了我一定要这么玩。
我站在城堡外的人造湖旁,因为定期维护,所以这里的水质还算清澈。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像我的裙子。
水面的倒影中忽然飞过蓝色的蝴蝶,我抬头,不自觉追随着它,我穿着高跟鞋,走得很慢,但好在蝴蝶忽上忽下的飞着,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中。
在庭院的尽头,蝴蝶脱离了我的视野,我看到了周放,他站在阴影里,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动。
看到我他有些意外,问:“学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拍摄结束了吗?”
风吹起姜殷的裙摆,周放听见她说:“已经结束了,我追着一只蝴蝶来到了这里,学长有看到吗?”
周放摇摇头:“没有看见。”
我有些怅惘,我的蝴蝶飞走了。
他转眼看着庭院:“不要穿着高跟鞋走那么快,会跌倒。”
我的眼神落到很远的远方,话却对着站在近处的人:“学长,你知道一个说法吗?传说蝴蝶是梦的媒介,一旦触碰到蝴蝶,梦境便会顷刻崩塌。”
周放沉默。
她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总是要他去猜她说话的意思。
周放不去深思自己为什么会百般解读一个人的话,而这又与他对那些封口对象查清底细有何不同。
可他又不想不给出回应。
他问:“你想抓住蝴蝶吗?”
“嗯。”
姜殷低声说:“我在梦中待的太久了……”
梦,什么是梦?
是那个吻吗?还是MV。
他觉得讽刺,小朋友还真是自作多情,现在就飘飘然了。
“你不喜欢这个梦吗?”
姜殷的声音如同天际飘渺的云,却倏尔乍现在自己的耳边:“不喜欢,它让我觉得——”
“我离现实越来越远了。”
再残忍的现实都是现实,再梦幻的梦境都只是梦境,何况我的现实并不残忍,是比这个梦更像遥远梦境的现实。
周放抿嘴,他一直喜欢确实的答案,而不喜欢云山雾罩般的回应,但此刻,他却不能不为这样的回答而感到窃喜。
因为她说她不喜欢。
我说完,慢慢走近阴影里,靠近周放。
清脆的高跟鞋伴随着女人温柔的声音,击打在周放的心上:“学长,你刚刚什么时候离开的?”
周放撒了谎:“你和卡勒布的镜头拍摄完,我跟着他拍他那部分去了。”
我摇摇头,站在他面前轻笑着驳斥他:“撒谎,你明明是在他吻我的时候离开的吧。”
等到他反应过来,她离他已经太近了。
“虽然不知道触碰蝴蝶能不能使梦境崩解,但是我想一个吻应该可以,毕竟这是童话的答案。”
我吻上了周放的嘴唇。
周放绝对是第一次,他太生涩了,跟木头一样僵硬。
虽然想拍着他的脸要他放松一点。
但我也不能显出技能娴熟的样子,不然就崩人设了。
就这么怼几下之后就放开了。
好难,好想抽根烟。
周放被我推着,身体靠在了石墙上,却没有反抗,我捧着他的脸看他。
他的脸已经一片绯红。
我知道我已经差不多拿下他了。
一只手滑落到他的胸前,我抬眼:“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
台词好土,这是我在哪部剧看到的来着,他爹的该不会我本来就这么土吧。
周放看着姜殷指尖摩擦着他衬衫的布料,让他感到心痒。
他的脑子已经被这个吻搞宕机了,他的眸中含着潋滟水光。
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城堡中,卡勒布站在窗前,他的眼神由漫不经心倏尔变得冰冷。
善良女巫的扮演者凑了上去,问他在看什么,他粗暴地拉上窗帘,以防止她看到分毫,冷淡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