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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我偷设计稿了吗?
没有。
祁蕊安狡兔三窟,我逮不到她。
而且盯着失去的钱是没有意义的(仅限三万以下且女的),我忙着去挣MV那三万了。
余之越,你太恐怖了,我以为你跟我玩玛丽苏贵族校园剧情,结果你在这跟我搞谍战片,我身边为数不多的熟人都被你给策反了。
我靠朋友圈视奸学妹,你直接通过大活人视奸我是吧,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这三年可把你给憋死了吧,没关系,我来帮你砸破这张窗户纸。
从女人那里吃到的亏,我是一定要往男人头顶上算的,现在MV拍完了,我闲了,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大算特算。
祁蕊安,你算计我,你不仁义,但我原谅你,打你一个小喽喽也没意思。
毕竟你是我姐妹,我这人爱憎分明,对女的就是心软,没办法,你要庆幸你是女的,但凡你换个性别你试试看。
我知道你薅我羊毛是给大少爷去做羊毛毯了,你也就是个赚辛苦钱的,我不怪你。
毕竟没你给我递的这把刀,我还剌不破余之越的面具呢。
大家都是好姐妹,你卖卖我我都不介意了,那我卖卖你你也别说啥昂。
删掉祁蕊安给我的转账记录,我跑去化学院找了余之越。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余之越,你也没想到我会有到教室堵你的一天吧?
今天是个阴天,云黑的程度感觉能滴下墨来,天气却仍然是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让人想到一首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对于我这个兴师问罪的人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很契合我的心情。
我知道风雨欲来,而且是我掀起来的,我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不过没关系,没有伤痛的战士不是好战士。
余之越虽然打扮很潮很精神小伙,但他是个好同志,这么无聊的课他都能坐在第三排听课。
不过我并没有进教室坐到余之越旁边,我只是站在走廊盯梢,眼中的敌意压都压不住。
我没有特意躲着授课的教授,导致教授在授课时频频打量我。
但余之越看不见我,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看着黑板的。
终于铃声结束了一整节课,教授说了一句:“最后一点大家自己看看,我就不细讲了。”
就火速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奇怪地瞥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对他说了一声抱歉,等教室里化学人的气息稍微淡了一点之后才走进教室。
余之越今天的耳饰是链条样式的,和唇钉连在了一起,看上去好像是一体的,我不太懂。
看见我,余之越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慢慢的,他异色的瞳孔里流露出明显有些惊讶的神色,他问:“姜殷,你怎么来这里?你来找我吗?”
我笑了,笑得灿烂无比:“不然嘞,学长,我在化学院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余之越心里有些小开心,但他仍然有些谨慎,慢吞吞地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拽过余之越的手臂,揽着他:“学长,我最近太穷了,你请我吃个饭呗,我不挑的,校食堂也可以。”余之越沉默了,他觉得很诡异。
这是什么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先不说什么人会这么自然,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请客,就单说姜殷也不是这样子的人。
我看着他错愕的眼神,一点都不心虚地回望回去。
开什么玩笑,我来兴师问罪怎么可能我请客,我又不是冤大头,要我请客也就是校食堂水平。
在此特此说明,我们学校食堂狗都不吃,是生化武器中的生化武器。
我要请他也是为了毒死他。
余之越有些懵,想要拿掉我的手臂,我暗暗压住他:“学长昂——你不同意吗?”
尾音翘起,听起来像是我在跟他撒娇。
余之越脸上有一抹红晕,他无奈地答应:“好吧,我请你吃饭,但你别拽我这么紧了,好嘛?”
我火速放开他的胳膊。
甜甜地说:“谢谢学长。”
声音夹的我想吐。
余之越背过身,一边收拾包一边自顾自说:“不过不去校食堂,那里饭又不好吃,你跟我去一下我朋友推荐给我的地方。”
我就知道这货的挑剔程度是不会去校食堂的。
看着他的背影我冷冷勾唇:余之越,我今天教教你什么叫做宴无好宴。
这个时候周放突然给我来了一条消息:【下午四点和我见一面。】
我想了一下,应该来得及,遂回:【好。】
然后收了终端。
余之越收拾了很久,久到我拍拍他的肩,对他说:“学长,走吧。”
他才把终端收入口袋中。
我和余之越到了餐厅,这家餐厅是一家外国人开的,环境也是异域风情,消费档次自然也是很可观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我头一次这么从容,这么自若地坐在这种地方,点起菜来气势十足。
因为我知道我来不是为了吃饭的,而是为了来当教导主任的。
当然了,教导主任也要吃饱了当。
比起我的坦然,余之越反倒显得局促了起来,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我擦了擦嘴。
抓好学生早恋的教导主任堂堂驾到,统统闪开。
我也没有想跟余之越兜圈子的意思,主要是文采有限,没有办法找一个什么典故引用来含沙射影地暗讽一下,最后点破他。
也没办法声东击西,趁他不备偷袭他,毕竟我要的就是真刀真枪。
我直接将终端翻到和祁蕊安的聊天记录的截屏,丢到他面前,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潇洒无比。
比余之越当时抓着我的手查我岗还要霸道,还要酷。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