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总之你做了好事,帮我的道德高地夯了土。”
“不过你都去捞钱了,怎么就在道德高地上了。”
我冲着她摆了摆食指:“no,no,no,我是去追逐演绎梦想。”
祁蕊安觉得自己定下的一天只能翻两个地白眼要超标了。
只是想到姜殷要休学,她一脸艳羡感慨:“真好啊,这破学我是一点也不想上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烧烤店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夜里的凉风吹着发丝,搭配着啤酒烤肉,让人觉得惬意无比。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我俩都有些上头。
我骂她是诈骗犯,她说我是小气鬼。
祁蕊安觉得很冤枉:“我顶多是瞒着你,哪里骗你了?”
我说:“你欺骗了一个纯洁女大学生的心灵。”
祁蕊安乐了,她说:“那我诈骗你的都不够去警察那立案的,你是真没见过被诈骗狠的人。”
我心想不久之前我就见过一个冤种富婆,绝对没有比这更多的了。
“不诈骗几千万别告诉我哈,没意思。”
祁蕊安一身酒气,靠近我,摇晃着脑袋说:“四年前,有一个富婆被诈骗了五千万,你知道吗?”
有一个红发高个男从我俩身边经过,站在旁边,应该是要拿开瓶器。
她说完就自问自答:“你肯定不知道,那个时候你还不在这呢,当时那件事在b市很有名。”
很难形容我听到这句话的心情,有些微妙,我咳了咳:“其实听说过……”
祁蕊安愣了,抬高音量:“你听过啊?”
我猜:“你做的?”
祁蕊安赶紧摇头:“不是我啊。”
她用不高不低的音量,特别不屑地跟我说:“是我姐!”
她突然抬高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也吸引了红发男子的注意力。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祁蕊安,心想:那你姐可是真的牛,各个方面而言。
这应该算是行业顶尖的人吧。
她忙着吹牛,我忙着听故事。
我俩都没发觉后面站定的人。
我有些纳闷:“可是我听说诈骗犯是个男的Omega啊。”
祁蕊安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你懂不懂啊,反正我这程度跟我姐那五千万相比,都是毛毛雨。”
“就是因为我姐女装男,他们都不知道,那群废物警察到现在都没抓到我姐哼哼。”
说通了,一切都说通了,怪不得要跑,这性别都错了,货不对板再不跑可不就来不及了。
突然,一道悦耳年轻的声线插了进来:“所以你姐姐就是那起案件的诈骗犯吗?”
我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背后的人,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黑色长裤,有种很邻家的感觉。
但我却觉得很危险,第六感让我想要打断祁蕊安的话。
但两个字的话要怎么打断啊?!靠。
于是我听见祁蕊安说:“对啊。”
对个鬼啊对。
红发青年冷冷地盯着祁蕊安,就要抓着她的手腕:“现在知道了。”
危险危险危险。
我赶紧拦在两人中间:“你知道什么知道了,不知道喝醉酒的Alpha就知道胡吹牛瞎咧咧吗?”
祁蕊安打了个酒嗝,从桌子上直起身:“我哪瞎咧咧——”
他爹的别说话了啊啊啊,他是条子他是条子啊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红发男是条子,但我肯定他就是。
我背过手粗暴的用拳头堵着祁蕊安的嘴,感觉自己的手要被她的牙磕破皮了。
痛死了,祁蕊安和你做朋友真是我罪有应得。
你个卖姐的大冤种,不过你姐也是活该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前辈你自求多福吧。
她呜呜地说不出话,终于安分了。
就不应该给这货喝太多酒,一喝酒半点警惕心都没有了,一点精明样都没了,别人问啥她答啥。
我喝到:“你是谁,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话?”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了微笑,问:“你不认得我了吗?”
我他爹怎么会认得条子。
等等,我试探问:“你该不会是安娜姐姐的侄子塞缪尔吧?”
安娜就是被骗五千万的冤种富婆的名字。
青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问:“你认识我姑姑?”
——靠!
世界线大收束。
啊啊啊啊你一个富家子弟怎么回来这种破地方,不要污染我们的净土啊喂。
我干笑两声,见后面的人终于消停了,将自己满是口水的拳头从祁蕊安嘴里掏出来甩了甩:“哈哈,她经常在我打工的酒吧喝酒。”
塞缪尔蓝色的眼眸像荡漾的春水,慢慢漾开浅淡的欢愉,他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这人说话好奇怪。
不会富婆姐姐真跟他提到过我吧。
我后退半步,敷衍说:“是啊,世界真的好小。”
烧烤店昏黄的灯光映进他的眼眸,平添几分柔和:“那可不见得,世界虽然很小,但相遇却需要偶然,偶然很难得。”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反矫达人真的听不得这个,怎么感觉像是纯爱小说里会出现的话,你一个警察这么文艺不要命啦。
我学文的也只有在写软文赚钱的时候这么矫情。
还有大哥,我是Alpha,你也是Alpha,我们不太熟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恐A症,真的听不得这个,我害怕。
好想丢下祁蕊安就跑。
但刚薅了四万,把人撂在这真的很不合适,而且她还有可能被逮去蹲局子。
我后退,捞起祁蕊安的胳膊,冲着他说:“我朋友醉了,我就先带她离开了,警